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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神寒冷冷地瞪著他,閉了閉目說道:“你永遠不清楚箇中的原因,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許修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嘆了一聲,有些心結不是他說一說就能解開,尤其是神寒心中的結,這輩子能夠動搖他的,怕就只有秋楠吧。

“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拿起沙發上的薄風衣,不顧他們面面相覷的愕然,向門外走去。

鐵黑色的凱迪拉克轎車在夜風中疾馳,春雨淅淅瀝瀝地落下,落在車前玻璃形成一片雨幕,又被雨刮器颳去。

三月的風雨,仍然帶了些寒意,他卻將車窗開啟一條縫隙,試圖吹走心中的煩躁和鬱結。

他一路將車開回秋苑,習慣性地看向二樓陽臺處,黑壓壓的一片,沒有半點燈光,在這悽風冷雨中,這才發覺,那往日橘色的燈光是何等的溫暖。

那個會在房中的點著燈的女子,遠在他方,也不知道她睡了沒,這個時候估計早就睡了吧?

緩緩走入兩人的臥房中,他從抽屜中拿出近期傳過來的資料報告,躺在她平時習慣睡的那一側,從牛皮袋裡抽出相片。

比起前些日子,她似乎又臃腫了些,臉色也紅潤了許多,挺著大大的肚子,一手扶著,低頭看著腹部,在花園裡站著,笑容清淺淡雅,一如他想象中的那樣,過得很好也很自在。

又從資料袋裡抽出產檢報告,胎心穩定發育良好,一切正常,只是資料上仍寫著輕度貧血二字,讓他下意識地蹙起眉心。

怎麼還是這樣?麗姨她沒有燉多點補血補鐵的湯水的給她喝麼?

抓起電話,想要撥出那個電話,卻遲疑著又放下。

倒在床上,手臂壓到放在床上的遙控,一陣輕柔的音樂如同山泉流水一般潺潺傾瀉出來。

是她常聽的胎教歌曲,如山風輕拂,泉水叮咚,讓人如置其中,舒服至極。

抱著她的相片緩緩閉上眼,想著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秀眉輕蹙,她的每一個眼神,就如呼吸都在疼痛一般。

再等等吧,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孩子估計在五六月便會出生,他,好想她。

狠著心不去看她,也不聽她的聲音,他是害怕,自己看了聽了就會捨不得離去,也捨不得任她一個人在那裡。

只能暗中派人跟蹤她的生活,憑著相片慰以寂寥,她,會怨他嗎?

或許吧,那些新聞定會傳入她的眼裡和耳膜中,他這樣做的目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她不能完全把自己撇除在她世界之外。

他的強硬,他的掠奪,他的霸道,都會讓她無法完全把自己忘記,他要她,無法逃離自己。

即使在那遙遠的國度,即使他不在,她也休想,忘了自己。

秋楠,秋楠。

是誰,是誰在夢中一聲一聲的呼喚,那麼痴纏,那麼幽怨。

秋楠在睡夢中驚醒過來,艱難地翻身從床上坐起,茫然地看著一室昏黃,摸了摸身旁的位置,一片冰涼。

這裡不是秋苑,也沒有那個霸道的男人,她明明習慣了,可為什麼,午夜夢迴之時,仍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呢?

她從床上小心地扶著肚子走下,慢悠悠地盪到窗前,看著窗外濃稠的黑幕,孩子適時地踢了她一腳,手撫在上面,喃喃低語:“你爸爸,他是在想我們嗎?”

那個霸道得近乎變態的男人,那個如罌粟花一樣的男人,會嗎?小說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