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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知道她生產時經歷了什麼,幾乎沒在那場生產中死去,所以神寒很是緊張她的身子,即使是在有暖氣的屋子裡,也穿得厚厚的,生怕凍著受涼。

她被生產折騰過的身子,儘管經過休養已經好了許多,但她本來就嬌貴孱弱,這樣的生產只會讓她雪上加霜,是經不過半點折騰的。

“小孩子有時候發燒也會有好處,你別太擔心了,當心自己的身體才好。”許修遠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藥箱一邊對秋楠說道。

秋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看向麗姨說道:“麗姨,你送送許醫生吧。”

許修遠嘆了一口氣,暗付自己說了還是白說,還是和神寒說一聲比較好,省的他三天兩天打爆電話要他過來秋苑看診。

從前是秋楠,現在還多加個秋暮藍,他又當了兒科醫生了,看來日後不在心臟科,去婦科兒科也餓不死。

他自嘲一笑,走到門口處,忽地又唸了一聲,轉過頭笑著說道:“秋暮藍,這名字起得真好。暮,有黃昏日落之意,小傢伙是傍晚出生?藍,楠,戀慕秋楠?”

秋楠一怔,看著那俊逸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暮藍,慕楠,是這樣的意思嗎?

小暮藍確實是在傍晚出生,但是以藍為名,她卻從沒深想。

曾經看過一本小說,男主角也以女主角的名字為孩子命名,當時她一笑置之,但現在,她卻有股子奇異的感覺從心口浮上來。

許修遠從二樓的嬰兒房下來,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走進了位於一樓的書房,神寒正拿著一張相片想得入神,見他進來,不慌不忙地把相片放進抽屜裡。

“小暮還好嗎?”神寒從桌面上的白金煙盒抽出一根香菸點上,隔著煙霧淡聲詢問。

他不像其她人叫秋暮藍為藍藍,只叫小暮,對於這個幾乎奪去秋楠性命的女兒,他也沒在眾人面前表示出太多的關愛,儘管她是他唯一的女兒。

不是不愛,而是他的心只在她的母親秋楠身上,這一生只給了一個人,再不會像愛秋楠那般愛她,他能給的,只是一個作為父親的關心和愛護。

“環境一下子改變得太快,小孩子未免會不適應,我搞不懂,你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接回她們。”許修遠自顧自地拉開他書桌前面的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道。

神寒噴了一口煙霧,靠在椅背上,有些飄渺地說道:“你不會了解,想一個人想到肺都在疼痛的感覺。這裡,還有這裡,每呼吸一下,都在抽痛。”他伸手按了按心臟和肺部的位置。

許修遠默然,從前是不懂,現在,他大概也懂了,分開這麼久,他每想起那沒心沒肺的死女人,就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作孽啊!從前嘲笑神寒他們太多,現在報應來了。

“現在接下來怎麼做?”許修遠搖了搖頭,把浮現在腦海裡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甩掉,看向他問。

總裁交接儀式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事,都會變得很順暢,他是要怎麼做,真的按照原來的計劃,一舉殲滅神氏嗎?

搞不懂,他心裡到底藏著多少故事,才會這般的恨神氏,恨那個縱橫了大半輩子已遲暮的老人,就連生下的孩子,也不屑冠於神這個姓氏,僅僅是因為那人想要把他操控成傀儡嗎?

聽到那孩子叫秋暮藍的時候,他真的呆了幾分,總以為他會給那孩子一個姓,卻不料,他竟不屑於此。

神寒冷哼一聲,眸子半眯起來,抿著唇說道:“沒那麼簡單。他遲遲見付妍敏的肚子沒反應,似乎有些警覺,在董事會上還佔著主事權。”

若是真的那麼容易就相信他交出真正主事權,神氏就不會在他的領導下發展至今了,神景雄,從來都不是個輕易相信他人的人,即使這人是他的骨血連親。

他雖然是老了,但腦子,卻始終還沒生鏽,眼睛也還沒瞎,他和付妍敏的貌合神離,他不會看不清楚。

但即管是這樣又如何呢?現在行政總裁是他神寒,神氏一下子不能瓦解,一點一點的被蠶食,總有一天,會潰爛不堪。

況且,他所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還清楚記錄在案呢。

“你不會真的要付妍敏守活寡吧?”許修遠抽了抽嘴角,近期在雜誌上看見的付妍敏,可是憔悴不堪,一副深閨怨婦樣,那裡有往日的明豔照人。

神寒挑了挑眉,冷冷地勾起嘴角,目光落向不知名的地方:“她不是要當神太太嗎?要坐上這個寶座,自然是要付出些代價。”

看著他嘴角上那抹殘忍的笑容,許修遠打了個寒顫,守活寡,對一個女人來說,這代價也太大了吧?小說騎士

相聚一堂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付妍敏看著落地窗外的一片寂夜,霓虹燈瀲灩虛無,雪花大片大片地絮絮落下,美麗卻冰寒。

她的雙手緊攥成拳,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身子微微顫抖著,想著白天聽到的訊息,眼神憤怨。難怪這兩天都沒有看見他帶著別的女人出場的新聞,原來是她回來了,她帶著孩子勝利凱旋,不用召喚,他便屁顛屁顛地奔去那個家。

他們一家三口,現在一定是樂也融融吧?簡直可笑至極。

她才是他真正的妻子,可為何,卻反而像個妾室似的獨守空房等著那人的降臨,而這所華麗冰冷的宅子,就是那所金屋。更可笑的是,他即使蒞臨,他也從不碰她一下,任她怎麼勾引,任她怎麼哀求,他都不為所動。

結婚大半年,他從來沒有在家吃過一頓飯,往往都是她做了一個人吃,或者全部倒進水槽,她不知道,這樣的婚姻到底算什麼?

她所想象中的婚姻,不是這樣的。她想成為那最平凡幸福的女人,有一個家,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有他,如此便夠,可為什麼,他卻是那般的殘忍的待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不過是愛他啊,比誰都愛,卻換不來他的一絲博憐愛惜。

而那個叫秋楠的女人,何其有幸,擁有她想擁有的一切,呵呵,她一定笑得很開心,很得意吧?

想起秋楠從前的話,成為神太太,並不是那麼好玩的事,她早就預料了今天自己的狀況?還是她在他耳邊吹了枕頭風?

不,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讓出神太太這個位置的,她不會讓秋楠如此得意,她絕對不會給機會她扶正,死也不能。

付妍敏咬牙切齒地看著窗外,外面那麼的冷,玻璃窗上都凝了一層冰霜,她影在玻璃窗上扭曲的臉容逐漸變得模糊,看不清楚。

屋內暖氣絲絲地散發在四周,她卻覺得透骨的冷,她環抱著自己,緩緩滑下身子,喃喃地說著,我是神太太,我才是他的妻子。

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雪,天空終於放晴,溫和的陽光照在皚皚白雪上,折射出刺目的強光,讓人不敢直看之。

秋苑一片興奮的笑聲,暖融融的屋內,聚了幾個人,都圍著一個粉嫩嫩的小孩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