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事？”溫德爾的聲音和平常完全不一樣了，他的面具裡塞了個變聲器，是他今天剛改造加進去的，不僅可以變聲，臉口音都能變。他說的是英音，但別人聽見的是非英語母語者帶點口音的英語。

昨天夜裡溫德爾將自己的慾望變為了力量，這是白日鑄爐的道路，象徵著創造力與科學技術，今天醒來以後，溫德爾的頭腦變得格外清晰，想法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偏概全地說，追奉啟明有點像文科生，過去的溫德爾熱愛文藝，在語言學習上如臂使指，但是相應的，他對現代科技不怎麼擅長。

現在換成了追奉力量，溫德爾的思路完全像理科生了，尤其是理科生裡的工科分類。

追奉力量並不能單純從字面上理解力量，它是更偏向創造的力量。

傑森的頭盔結構在溫德爾的腦海裡都變得清晰了，溫德爾感覺到了追奉力量的好處，要是他早一點改變自己的慾望，是不是能變成和託尼一樣的發明家？然後他可以開公司創業，哪裡還用像讀書的時候那樣天天打工？

溫德爾惡形惡相地第一次出現在了哥譚人民面前，他帶著改裝過的防毒面具，面具不僅遮住了他的面孔，連面部輪廓都完全擋住了。他這個面具和紅頭罩的頭盔有異曲同工之妙。

頭盔一帶上，別說臉了，想透過腦袋的大小判斷人的身份都不可能達成。

蝙蝠俠那樣都把腦袋遮住了偏偏還要露個下巴才不太好理解。

“他做了什麼？”溫德爾問兔女郎。

他看起來很兇惡，再配合上他那個看著還是有防毒面具痕跡的面具，很容易讓人把對同樣帶防毒面具的稻草人的恐懼移情到他身上。

可兔女郎不怕，導師很明顯出來是站在她這邊的。

“他摸我腿！”兔女郎本來坐在高腳凳上，她站起來，大腿上露出一個手印。

“你們這裡的女人不就是當婊子的嗎！裝什麼裝！”醉漢嘟嘟囔囔想要上去打人，被身邊的酒保一把攥住了手腕。

“直接拖出去。”溫德爾對旁邊的人群勾勾手指，吩咐道，“湯姆，把他拖出去。”

人群中走出一個渾身冒涼氣的男人，是剛剛從餐吧跟來的磨刨冰的那個前探險者。

他走過人群，人們都感覺到了寒意，紛紛退讓避開。

哥譚的人就算是喝多了酒也有基本的危險預知能力，醉漢被湯姆搭上肩膀，整個人都被凍醒了。他大聲嚷嚷：“你們是一夥的！就是看我賺到了錢，想賴賬是吧！”

“拖出去。”溫德爾掩住口鼻，一副不想聽他放屁的樣子，他問旁邊的人，“他贏了多少？”

“三百萬。”荷官迅速回答道。

“給他兌換了。”溫德爾毫不在意這筆大開銷，反正不是他的錢。

而且溫德爾已經看不上區區幾百萬了，他現在手裡有一百來萬斯塔克工業的股票，過幾天託尼回來起碼翻幾倍。

“湯姆，把他丟出去。列入黑名單，我們不再接待這樣的客人。”溫德爾從旁邊機靈的手下手裡接過支票本，在上面簽了個名字。

一般只有法人簽名才能取到錢，但是這都開賭場了，有很多靈活的方法。

溫德爾把支票遞給湯姆，拍拍他的肩膀，十分大佬地微微低頭，在湯姆的耳邊輕聲說道：“捐給家庭暴力受害者協會。”

他隨便指定了一個組織，哥譚應該有這樣的組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