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寒兩項請求，完顏涼先是沉默片刻。

“其他位面的時空座標，說實話，這個我幫不上。要說這個世界誰會知道其他世界的時空座標，在我認知中，也只有我復興軍的統帥大人。如果舒兄願意，事成之後，我可以將你引薦給統帥大人。”

統帥？

舒寒眼皮一跳，問道“冒昧問一句，請問這位統帥是什麼修為？”

“修為？”

完顏涼一笑“深不可測，觸不可及，復興軍正是有他的支援，才能有如此的規模。統帥大人的滔天偉力可以隨意將一個人的修為拔升到接近金丹層次，這個威能已經乎所有人的認知。”

隨意將人的修為提升到接近金丹？

那也就是假丹！

難怪方才完顏涼對趙輝說，五十年必成金丹。

舒寒心裡顫，立刻湧起一個念頭，這種人物還是不要接觸為好！

他笑道“那引薦之事就勞煩完道友了。”

完顏涼一笑說“這都是小事，至於送道友去上城區那更是小事一件。”

說罷，他扭頭吩咐趙輝道“趙輝，你抽時間安排一下，將這位道友送往上城區。”

“明白！”

舒寒沒想到完顏涼這麼好說話，客氣說道“完道友如此慷慨相助，兄弟我當真感激涕零。如果完道友有什麼需要兄弟幫忙的，儘管開口，力所能及，定當全力相助。”

完顏涼聽之一笑“之間說過，這是我應天族內部紛爭，不好把舒道友捲進來，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行動乃是絕密，我們也不能全然信任舒道友。所以，還請舒道友諒解。”

別找我幫忙最好！

舒寒心中竊喜，方才的話只是他的客氣話。

接著，完顏涼一伸手，說“既然如此，道友還請回吧，等什麼時候準備好，趙輝會派人通知道友的。”

舒寒見他下了逐客令，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寒暄兩句後轉身離開，飛出廢墟。

剛飛出廢墟時，舒寒殺一個回馬槍，繼續靈隱化虛術潛入，想要竊聽完顏涼跟趙輝後續的談話。

舒寒總覺得完顏涼對他的態度太好了，自己竊聽了他們的私下重要談話，竟然只是這個反應，這讓他很不放心。

他不清楚完顏涼這個人到底在計算著什麼，覺得還是回去繼續竊聽比較合適。

可是他剛折返回去，突然現完顏涼和趙輝不見了蹤影。舒寒又不敢散開神識去找，只好鎩羽而歸。

這時，在靈液池之下一個隱蔽的密室中。

完顏涼警惕地用神識掃蕩著四周，警惕了好一會，他才敢稍微鬆懈下來，逼音成線對趙輝說“給我多派些人死死盯住此人，此人來歷神秘，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趙輝回話說“前輩，這人實力太強，我的人根本盯不住。”

完顏涼一笑“這恰恰是你們的優勢，強者往往會忽略弱者的存在。在現在住在下城區，在他方圓一百丈，至少生活著近萬人，縱然他實力強橫，不細心觀察，也難在近萬人中找我們隱蔽的眼線。而且憑藉你在居民區的威望，至少有一半具名可以成為我們的眼線。他之後的心思肯定都會提防我，更加有利於你們的監視。”

趙輝被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密佈眼線，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前輩，此人到底是敵是友？他方才說的話又有哪句真哪句假？”

完顏涼說道“根據他的表現，大概不是敵人，否則我們早就暴露了。至於是不是友，現在尚不能判斷。他的說辭我看也是真假參半，不過他來自外界的說法，多半是真的。我想，三年前九聖飛昇產生的時空異常也多半是他弄出來的。”

趙輝瞭然，繼續問道“聽他的想法，是要找機會離開應天界啊！”

“離開？”

完顏涼嗤笑起來“離開談何容易！這應天界沒他想象那麼簡單，進來容易，出去根本不可能。否則以統帥的手段，我們應天人也不至於在這片天地被奴役這麼多年。”

“此人還想不介入我們應天族內部紛爭，真是痴人說夢啊！只要在應天界，無論是誰，都要選邊站才能存活。此人要麼是敵，要麼是友，絕無第三條路可選。”

趙輝試探問道“那我們應該拉攏他進復興軍？”

“不！”

完顏涼一擺手，說“從剛才的談話中，你也聽出來了，此人機警謹慎，不願意捲入任何紛爭中。刻意拉攏適得其反，得巧施妙招，讓此人不得不加入我們復興軍。此人實力高，手段奇多，必須得進我復興軍麾下，否則絕不能留！”

趙輝便問“前輩的意思是讓我在他去上城區的途中上動手腳，讓他跟大涅城管理層產生矛盾，從而自動倒向我們這一邊？”

“對！”

完顏涼說道“拉攏人最關鍵是利害得失一致，我們得讓他的追求和我們復興大業緊密聯絡起來，這樣才能得到他的鼎力相助。”

忽然，完顏涼眼神一凜，透著些許的殺意“但是我會全程暗中跟蹤他，一旦他有倒戈的趨勢，就絕不能留！九聖飛昇後，九大聖地金丹修士數量產生一個空窗期，是我們反攻的大好時機，決不能放給任何一個金丹修士！”

說罷，完顏涼一擺手，吩咐道“去安排吧，關於你的推薦我已經提交給復興軍上層，以後好好在復興軍中揮作用，下一個九聖飛昇就是契機！到時候我們應天族人能否真正復興，就看你們這一代人的作為了！”

趙輝看著完顏涼蕭條的背影，彷彿預見到完顏涼的結局，不禁覺得喉嚨哽咽。

“前輩……”

完顏涼一笑“別為我傷感，也別為將死去的上萬應天族人傷感。統帥時常告誡我們，想要前進，必先後退；想要進取，必先捨棄！”

完顏涼摩挲著自己殘破的赤紅戰甲，淡然一笑說“我本應在九聖飛昇中跟數萬戰友一起毫無意義死去，可是上天給了我新生的機會，讓我真正能為應天族光熱一次，已經讓我死而無憾。更何況當年身為應天戰神時，我還助九大聖地鎮壓過復興軍，犯下過種種罪孽，這是我唯一能還債的機會。”

趙輝深深為完顏涼鞠上一躬，轉身就離開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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