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王淑蘭聽到虞秀雲說出這種話，頓時覺得有些怪異。

她看著虞秀雲騰空的背影，眉宇間不自覺聚攏一絲疑惑。

“什麼時候城主大人這麼冷漠了？而且還這麼晚來找我辦事？”

“城主大人因為公務繁忙平日確實言簡意賅，可並不是這樣冷淡。”

眼前這個城主跟她印象中的那位感覺上有點出入，可是王淑蘭又說不清那點出入。之前在大涅寶閣，王淑蘭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她當時急於稟報，又覺得沒人敢在大涅寶閣冒充城主，就沒有多懷疑。

思來想去，王淑蘭只好搖了搖頭，不敢違抗虞秀雲的命令，跟了上去。

舒寒飛在王淑蘭頭頂，清靈明目是全方位視角，他看到了王淑蘭眉宇間的懷疑，心中不禁一驚。

難道自己裝的不像？

初次見虞秀雲，舒寒就能感受到她冰冷傲然的氣質。這就更當年初次見上官若琳的感覺相似。虞秀雲，天之驕子，大涅城位高權重的城主，按理說從小就眾星捧月，不應該生得一副冷豔傲骨嗎？

不過舒寒給予的命令十分倉促，沒有給王淑蘭細細思考的機會。不過在這短短的一瞬間，王淑蘭就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

剛升起的一丁點懷疑就像一顆火星，點燃起其他困惑，照亮了王淑蘭之前忽略的細節。

“城主大人為何突然造訪天級寶庫？按理說天級寶庫真有城主大人需要的寶物，也不應該派人持城主令牌來取嗎？”

“之前那個行為奇怪的羅俊利剛走，城主大人就來了，當時看起來是個巧合，可是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而且那個偽裝成羅俊利的神秘人物擅長易容，難不成……”

嘶！

陡然，王淑蘭的身軀在半空中頓住了。

感到王淑蘭停止跟隨，舒寒不由得幽幽問道“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嗎？”

王淑蘭嚥了口吐沫，心中警惕起來，試探問道“今晚能跟城主大人您一起行動，是屬下的榮幸。猶記得當年屬下剛打通通天塔，即將前往天樞聖地時，城主大人您就在夜空下召見過屬下一次。您說大涅城能拿下聖地金徽的女修士越來越少，鼓勵屬下努力在聖地修行，爭取成為應天戰將，為大涅城的眾多女修樹立榜樣。城主大人一番話讓屬下受用良多，至今還沒來得及親口答謝城主大人的激勵。這些城主大人……您還記得嗎？”

最後幾個字語氣格外重。

還記得嗎？

是懷疑我了嗎？

舒寒心底一笑，你這套話也太明顯粗糙了，虞秀雲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跟你說這些。而且若是真有此事，你怎麼會強調記不記得！

要是我說記得，接受了你的答謝，恐怕就會直接暴露吧！

於是舒寒淡淡道“你都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不記得有這種事！”

“嗖！”

舒寒話音剛落，就覺得背後一涼，他猛然轉身，陡然看見一道靈光衝他腦門而來。剎那間，舒寒天火之軀一拳揮出，打散了那道靈光。

夜空中王淑蘭目光冰冷。

“你是冒充的！”

舒寒愕然地看著王淑蘭，詫異問道“還真有這檔事？”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