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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再回故鄉

立在蒼琅山上,舒寒乾坤玉佩一亮,分外可愛的菜頭變被他取了出來。菜頭揉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見舒寒臉色不對勁,一臉擔憂問道“主人,主人你怎麼了?又有人欺負你是嗎?菜頭去幫你打他!”

舒寒揉了揉菜頭的小腦袋,笑著說“不是,沒人能欺負主人,只是主人今天終於到家了。菜頭啊,你看下面那座山,主人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裡的。”

“真的哇!”

菜頭聽到這話十分興奮,伸著短短的脖子就向下方觀望。

“主人主人,咱們快去看看吧!”

舒寒抱著她朝她柔柔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好哇,菜頭你大名叫舒玉,既然跟著主人姓,那就是我舒家的人,今日也好帶你認祖歸宗,列入族譜。”

菜頭眨巴眨巴大眼睛問道“主人主人,什麼叫認祖歸宗啊?”

舒寒說道“就是去祭拜爹孃,還有爹孃的爹孃,讓他們也認識咱們的小菜頭。”

菜頭聽著苦著臉,小手卷著小裙子,委屈道“主人,菜頭不記得爹孃了,菜頭什麼都不記得了。菜頭沒有爹孃疼。”舒寒心疼地抱著她,安慰道“沒事,以後主人的爹孃就是菜頭的爹孃,主人的家就是菜頭的家,主人來疼菜頭。”

菜頭歪在舒寒懷中,軟軟說“嗯嗯,主人最好了。”

舒寒摸著她的腦袋,依然能感到小傢伙落寞的情緒。這種情緒不像是靈果通靈化形能有的,一開始舒寒在無垢界聽上官若琳說菜頭是玉樹太陰果通靈化為的兔子,可是現在舒寒想想,菜頭的身世恐怕遠非如此。

穿越禁制的能力、與身俱來的急遁、功效強勁的太陰精華,最重要的是菜頭天生識得銀楔文的能力,這些都表明菜頭出身來歷不凡。

但看菜頭弱弱憨憨的樣子,她估計也不記得自己的身世。

舒寒心底想有朝一日得幫菜頭弄清楚她的身世,不能讓這小傢伙不明不白長大。

於是,舒寒抱著菜頭直奔蒼琅山而去。

靠近蒼琅山,舒寒急切尋找當年舒莊的痕跡,可是舒寒清靈明目掃了一圈下來,現蒼琅山已經大變樣。

原來曲徑通幽的山間小路已經變成了可以透過四輪馬車的平坦大道,山間谷底的一塊塊珍稀良田也消失了,重新被鬱鬱蔥蔥的植被覆蓋。蒼琅山四散的村落也變成了一座座亭臺閣樓,人們來來絡繹不絕。

“一百年,蒼琅山居然變化如此之大!原來的舒莊呢?”

舒寒目光立刻鎖定當年的舒莊位置,印象中那個矮小的村落果不其然不見了,在原來舒莊的位置上,一座座高大的閣樓林立,繁華程度宛如避世的山莊。在這片山莊中,舒寒看到了一座突兀的青磚小屋。

這間小屋在當年的舒莊已經算不錯的人家,然而放到現在一座座閣樓中,卻顯得那麼突兀。

看到這座小屋,舒寒的心頓時揪住了。

“那是……我家……”

舒寒萬萬沒想到,在已經大變樣的舒莊,自己當年居住的小屋還能一絲不差保留。

看著那件小屋,時隔百年,一幕幕當年的景象清晰地浮現在舒寒腦海中。

父母忙碌的背影,跟屁蟲小妹的笑容,屋子嫋嫋的炊煙……一幕一幕,現在回想起來,舒寒感覺就像昨日生的那樣。可惜舒寒深刻知道,父母小妹沒有靈根,凡人豈能渡過百年,就算有當年留下的靈藥調養,也難以破百歲之久。

“哎……”

舒寒長嘆中,看到舒莊所有人都聚集在舒寒豪華的祠堂中,祠堂外還有一隊隊官兵在外把守。

舒寒一個閃身,瞬間來到人群之中,靈隱化虛術立刻動,舒寒站在人群中,靜靜觀察著人群。

一旁的男子嘀咕道“也不知道老祖他怎麼樣了,聽說老祖病危,舒莊出去的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立刻趕回來了。大燕皇朝禮部尚書舒國安大人,燕北副監軍舒文史大人等等,都立刻帶著各地的名醫從四方趕回來了,都在裡面給老祖治病呢!”

“嗨!老祖今年都一百三十一了,很早就傳老祖壽元已盡,我看這些名醫再妙手回春也挽救不回來了。”

“呸呸呸!不吉利!老祖何許人也,乃是燕北赫赫有名的修仙者,一百三十一高齡怎麼了?又不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

“對,老祖一手展壯大我們舒莊,你看從舒莊走出去的達官貴人,哪一個不是承蒙老祖之恩。在這裡亂嚼舌頭,當心被問罪祠堂!”

舒寒沉默聽著,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他一閃身穿過眾人,來到祠堂內部,一座古樸的木屋內。

木屋中央的床榻上躺著一位日落西山的老人,舒寒清靈明目明顯看得出老人不過煉氣十一重天,能活到一百三十一歲實屬不易。不過此時他的壽元確實將盡,然而就算如此,老人依舊神采奕奕,不似久臥病榻的垂暮老人。

老人身邊跪著一群人,有老有少,都在低頭啼哭。

“哭!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老人嘆息說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我也不得例外,叫你們回來是想看你們這些舒家餘家子孫。要哭喪在葬禮上哭去!”老人喘著氣,拍著床教訓,聲音不大,可是字字對下面的人來說是振聾聵。

“我問你們,回來了,都去祭掃祖屋了嗎?”

為的一六旬老人,身披一品大員的官服,卻宛如兒童般哽咽道“爺爺,孫兒帶人回來第一時間就去了,您少說些話,好好躺著休養。”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在後,記得常回來祭掃祖屋,那是我們舒家和餘家的根。還有記住,舒家餘家雖不同姓,但永遠是一家!懂了嗎!”

老人望著屋頂,似乎在回憶過去的種種,忽然間,他的視線中慢慢浮現一個人影。看到那個人,老人威嚴平靜的臉陡然變了,老淚不禁從眼眶中流出,喘著粗氣,伸著乾枯的手喊道“大頭哥……大頭哥……你終於回來了……”

舒寒一把握住老人乾枯的手,安慰道“狗蛋,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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