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樂在嘶吼中打光了自己所有的法力,這些年心中的委屈鬱悶,在一道道聲嘶力竭的怒吼中,化為搏殺的紅蓮,全部揮洩到二皇子身上。
縱然身體空虛,陳情樂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胸口那塊一直壓著的大石頭終於被挪開。
他徐徐降落到玄蓮天台上,叩拜在玄蓮大帝面前,請罪道“兒臣舉止無狀,還請父皇責罰。”
玄蓮大帝沒有出聲,抬手將深入玄蓮谷地數千丈的二皇子提了上來。二皇子有玄蓮法咒庇護,沒有性命之憂,不過渾身鮮血淋漓傷痕累累,已經沒了人樣。
見狀,玄蓮大帝抬手間給二皇子灌注一道法力,將他傷勢復原。
二皇子受到如此屈辱,立刻想找陳情樂生死相搏,然而玄蓮大帝一聲呵斥,直接讓他長跪不起。
“跪下!”
二皇子心如刀絞,可是玄蓮大帝話,他不敢不從。
轉而玄蓮大帝對陳情樂笑著說道“兄弟之間比試,打得出格了些並不算什麼。情樂,你贏了話夜,想讓父皇賞賜你什麼?不要推辭,儘管說。”
聽到這話,陳情樂心情激盪,他瞥了嬋碧和舒寒一眼,又看向二皇子,說道“兒臣想要皇家狩獵場,但這座狩獵場父皇已經賞賜給二哥了,不知可不可以……”
“准奏。”
玄蓮大帝二話沒說就將二皇子的皇家狩獵場轉讓給了陳情樂,二皇子臉色頓時漆黑一片,撐在地上的雙手不知所措地抖。
玄蓮大帝悠悠道“既然是比試,贏家拿走輸家的籌碼自然理所應當。話夜,你說朕此言可對?”
“父皇之言,如釋天威,兒臣不敢評判。況且願賭服輸,兒臣並無半句怨言。”
“如此甚好,你們兩個起來吧!”
陳情樂和二皇子站起身來,玄蓮大帝用一種慈祥和煦的微笑看向陳情樂。
“情者,樂也。”
宴會結束後,舒寒一行人離開了玄蓮天台,返回玄蓮帝都那座落寞偏僻的驚現侯府。不過很快,陳情樂就要搬出這間侯府,前往一座嶄新的見龍王府。
舒寒注意到一路上陳情樂臉上都掛著傻笑,此時的陳情樂腦海一直在回味玄蓮大帝那一抹微笑的稱讚。
情者,樂也。
情者,樂也。
……
這句話一直在他腦海中迴盪,令他心神陶醉,比戰勝碾壓二皇子還要痛快。
舒寒看著他的傻笑,心中不禁嗤笑這小子不僅是一個受人欺凌的皇子,也是一個缺乏父親關懷的兒子。得到玄蓮大帝的讚許,居然能把他高興成這個樣子。
不同於陳情樂的飄飄然,舒寒一路上一直在警戒。陳情樂在宴會上鋒芒畢露,都搶了二皇子的風采。
原本那個不足掛齒的廢物皇子一下子成為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所謂高處不勝寒,明槍暗箭今後會不斷來襲,不得不防。
三人沒有直接返回驚現侯府,陳情樂帶著舒寒和嬋碧先來到了皇家狩獵場。陳情樂拿著玄蓮大帝御賜的腰牌,第一次堂堂正正來到皇家狩獵場,他趾高氣昂地宣佈道“你們這些二皇子的走狗都給本王滾開!以後皇家狩獵場將是本王的私人地域,不再對皇城貴族開放!未得本王允許,所有人都不得來此地狩獵戰俘。”
看到那閃閃光的御賜腰牌,以往對陳情樂敲詐勒索的狩獵場護衛都愣在原地,呆若木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都給本王滾!違抗本王命令,都想去蓮華死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