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恆最後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看著被法警帶走的洪子恆,黃丹悔不當初,舅舅賣了武漢的房子償還了大部分金額,還是無法改變他入獄的結果;
最後明明只差幾十萬就能補上所有的空缺,可舅舅極力反對黃丹這麼做,今天的果源於當初的因,太縱容這個孩子才導致讓他無法分辨事情的嚴重性,想著家裡人始終會幫自己才讓他挪用了那筆錢;
黃丹很明白舅舅說的意思,只是這次入獄可能會改變他的一生,原來狠心並沒有嘴上說得那麼容易,他們肯定比自己更難受,本身是不信所謂一夜白頭那些誇張地形容詞,不過一個星期後,舅舅和舅媽的頭刷地一下灰了很多。
黃丹和趙仁雅勸他們住在這裡,可他們還是決定回武漢,黃丹說著回去沒房子住在這裡一樣的,可他們還是毅然決然地準備回去,舅媽的姐姐已經幫他們找到一間一室戶,房租很便宜都不到1ooo,兩人的退休工資搓搓有餘,而且準備再繼續找點活幹;
就算用紀芸芸生完孩子需要人照顧也留不下他們,不知道兩位老人是怎麼想的,好像不喜歡這裡,或是不習慣這邊的生活。
黃丹開車送他們到機場,拿好機票後坐在機場大廳,三個人找著空閒的椅子,
“舅媽,把包給我,我幫你提著。”
“別給他,又要偷偷摸摸塞錢了。”舅舅說完繼續走著,
“你舅說了,我自己拿著。”
找到位置坐下後,黃丹尷尬地笑笑,“那錢都裝好了怎麼辦?”
“自己節約點用,仁雅幫芸芸付房費已經很幫忙了,我們也要做點榜樣給子恆看看。”
“你們回去自己當心點,有事情跟我說。”
“你忙你的吧,為了子恆的事你也夠操心了,這次進去接受再教育希望可以讓他成長。”
“會的,他那麼聰明,沒事的。”
“反正孩子有事都是家長沒教育好,我和他媽也需要做檢討,一直都太慣著他。”
“芸芸這裡你們放心吧,我會讓仁雅定期去看的,她到時候誰照顧呢?”
“她媽會過來的,他們的房子這麼小我們也不方便。”
“你們可以住我這啊。”
“再說吧,明天又會是什麼樣呢。”
“舅,你說話像個詩人。”
“別笑了,我們走了。”
獨自開車往家開,2o19年就這樣快結束了,生了很多感覺沒有特別空閒的時間段,可除了這件事外其它的都好像記不太清了,之前生的事也總會被最後一件事所覆蓋;
又或許這件事對自己衝擊最大,衝動是要付出代價的,洪子恆已經得到他應有的懲罰,對於黃丹來說,或許心中的傷痕和悔恨有多深只有自己知道吧。
生活會繼續,無論受到何種經歷都會繼續,要麼跨過它要麼被它擊垮,黃芷涵是黃丹和趙仁雅的精神支柱,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那種幸福外人體會不到;
只是家中相片裡的兩個人已經看不到黃芷涵長大的那天,有的人走了卻永遠有人記得,黃丹知道這兩位老人對自己有多重要,如此信任著自己,但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為他們做過哪些事,只是渾渾噩噩地過著每一天,每一天也當著前一天那麼過。
2o2o年就這麼到來了,今年的冬天特別冷,穿著再多的衣服都感覺風能滲透到面板,坐在家都必須開熱空調,嘴巴和面板幹又開著加溼器,
黃丹坐在沙上看著趙仁雅坐在黃芷涵身邊,陪著她練鋼琴,小孩學東西可能真的特別快,但趙仁雅覺得這是自己女兒的天賦,別的孩子並不行,黃丹聽著斷斷續續地音符,不懂音樂卻能聽懂這是一曲子,也認為趙仁雅說得有道理,
兩人商量著準備就往音樂上著重培養女兒,反正以後兩人的房產和錢都是她的,這樣以後也不會給她太大的經濟壓力,他們也認為黃芷涵是愛音樂的,雖然沒聽她提起過,但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為對女兒是好的。
2o2o年1月15日,看著手機想著今年過年該如何過的趙仁雅看了眼洗著碗的黃丹,
“過年你上班嗎,我們去旅遊吧?”
“會加一天班吧,你想去哪?”
“隨便啊,近的遠的都行,反正我們一家人怎麼過都行。”
“那你定吧,的確怎麼過都行。”
“現在好多城市適合旅遊,西安、成都、重慶、杭州等等都是網路旅遊紅地。”
“都行吧,關鍵看你想去哪,我和涵涵反正都不懂。”
“那成都吧,有火鍋和串串可以吃,就近還有青城山或者峨眉山。”
“帶著孩子怎麼爬山?”
“那西安吧,羊肉泡饃和很多小吃。”
“不太喜歡吃羊肉。”
“重慶呢?”
“重慶的火鍋好像比成都的還要辣,我們吃不了那麼辣。”
“你不是說隨便的嗎?你別和我說去杭州,這麼近都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有沒有那種地方,就是不用走很多路,就帶著曬曬太陽吃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