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九十五章 愛情沒有對錯

任何好訊息的相反面總會在牽連出負面訊息,相反也是如此,李均瀟覺得自己並沒有自作多情,但這種直接的攻勢讓他有些進退兩難,不能和以前一樣當作普通朋友相處,柳慄芳任何一個小動作或者不經意的話語,總能讓他胡思亂想,本能暢所欲言的對話現在得思考再三;

李均瀟以為自己裝作無事生掩飾得很好,其實柳慄芳很快就覺他不同以往的改變,在這種關係的轉變期誰都不願意去捅破這層窗戶紙,裝傻或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兩個人都清楚他們的關係只能停留在這一步。

而人多多少少都帶有叛逆的時期,越是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更感性的一方總是容易陷得越深,柳慄芳控制著情感不敢再進一步表明,害怕之後一不可收拾,連朋友都做不了。

女人是敏感的,從中秋節那天之後關係不但沒有進反而越行越遠,也是因為那天淋了雨先是感冒、然後咳嗽,持續好幾天都沒有消退,吃藥也沒用,李均瀟都沒有一句關心的話,最後終於燒也出來,已經幾年沒生病的柳慄芳這下連床都下不了,高燒不退全身痠痛,這天早上醒來送訊息給李均瀟告知今天不去上課;

李均瀟只是簡單地回讓她好好休息後,按照原定的時間起床先去喝一碗胡辣湯當早飯,老闆見到他獨自來到問他柳慄芳人呢,李均瀟淡淡的說她生病今日休息便沒再繼續搭理,坐下喝完胡辣湯獨自去操場。

走到操場後依舊人山人海,找到一個空地坐下來,拿出書本開始閱讀,才看了兩行便起呆,揉揉眼睛搖搖頭,希望讓自己集中精力繼續看書,又只是看了四、五行又開始走神,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不對,以往都是兩個人一起晨讀,而今天這種史無前例的空虛感時刻包裹著自己,將書合上拿出手機,想訊息給柳慄芳,她需要看醫生的話可以陪她,想吃早飯可以給她送過去;

又一次搖搖頭,這樣不行,會顯得太曖昧,只是普通同學不應該那麼親近,況且她一個人常年獨自生活,一定可以應對各種問題;

可她生病又是因為買月餅淋浴造成的,月餅是自己說想吃的,但他又沒喊她去買,這不是他的錯,不必太放在心上,心中無數次地這麼安慰著自己。

終於熬到上課時間,下課後章教授喊下李均瀟,教導他應該去探望下柳慄芳,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畢竟都是同學又是一個小組的,能伸把手的地方不要吝嗇,李均瀟雖然嘴上答應了,但走出教學樓就故意拋在腦後;

中午在食堂吃完飯後,站在食堂門口猶豫好一會兒,喝完手中的可樂打了一個‘嗝’,將易拉罐扔進垃圾桶,距離有些遠沒有命中,右轉往圖書館走去,下午的課要15點才開始,這段時間就繼續學習吧。

下午的課結束後,又將李均瀟留下,詢問他為什麼柳慄芳沒有來,想到她應該只和章教授了簡訊,便將燒的事告訴他,王教授點點走臨走前讓李均瀟去關心關心同學,有需要幫忙買的東西給送過去。

晚飯一個人也不知道吃什麼,自從來北京後就沒單獨吃過晚飯,不知不覺走到那家河南面店,明明就想著不過來吃的,他早上已經問過自己一次柳慄芳的事,可怎麼又走進來呢?

點了碗羊肉燴麵加了一份涼拌腐竹,老闆很識趣的沒有多說話,他看出李均瀟的情緒有些失落,就像丟了魂一樣兒,面也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很慢,湯倒是喝得已經見底,老闆拿抹布擦了擦手,趁著有空走到李均瀟身邊,

“湯都沒了,再給你加點,沒湯不算燴麵。”

“不用了,我吃飽了。”

“還有一大碗,怎麼不吃了,你從來不剩的,今天不好吃?那我不收錢。”

“不,好吃的,我沒什麼胃口。”

“你又沒生病怎麼沒胃口了,你知道開飯店的最討厭什麼嗎,就是客人剩下很多買單,這不是砸我的招牌嗎?”

“老闆,我真沒胃口,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想見的人就去見,你沒胃口,可能她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呢。”

李均瀟傻了,他這話擺明是故意挑明給自己的,他是不瞭解自己的情況才這麼說得,但今天已經被人問了一整天了,頭都快炸了,怎麼會這樣呢,難道自己也已經不知不覺陷入泥潭了嗎?

李均瀟站起身掏出手機準備買單,付完錢後準備走出麵店,

“小夥,往前走不遠有家粥店,燒可吃不了我這東西。”老闆再次囑咐,

“哎,你幹嘛告訴我,幹嘛要我去呢?”李均瀟接近於吵架的語氣說了出來,

說完他自己都傻了,好像記憶力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逼自己呢?

老闆沒有生氣,反而走到店門口點上煙,招手讓他出來,

“老闆,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火。”李均瀟出來後道歉,

“小夥,你給我說說,你到底在猶豫什麼,怎麼感覺你那麼難呢?”

“我結婚有孩子,我來北京讀博是為了以後能有份好工作。”

老闆眯著眼突出煙,“有什麼關係?她是你同學也是好朋友吧,朋友生病了連看望下也不行?”

“我現她可能喜歡我,如果我再去關心她,會越不可收拾的。”

“她喜歡你總比她討厭你好吧,你有家庭她沒有,她有權利欣賞你,你自己搞清楚分寸不就可以了,幹嘛在這裡磨磨唧唧的,她生病不嚴重會不去上課嗎?她住得地方沒東西吃、沒水喝怎麼辦?”

“她一個人生活那麼久,這些肯定都不是問題啊,基本的自理能力,而且我去女生宿舍也很不方便。”

“她是在這裡很久,也帶過不同的同學過來吃麵,但男性你是第一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要怎麼做我無權干涉,像個男人樣有點擔當吧。”

老闆掐掉煙走回店裡,他說得話就像施了魔法一樣讓李均瀟走不動路,往右轉是宿舍,往左轉是粥店,好像走哪邊都會有顧慮;

李均瀟拿起手機毫不猶豫地撥通黃芷涵的電話,

“喂,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