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一下子就怒了,他甩开乔诗年的手坐在凳子上扭头不去看她。
此时莺珠拿着闻纠的衣服站在门口:“姑娘,王爷的衣服。”
乔诗年打开门接过衣服对她挥挥手:“去准备午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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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服。”乔诗年走向闻纠,看他瘪嘴生闷气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近来,他好像很喜欢撒娇。
闻纠扭过头不理。
乔诗年又走向另一边低声道:“堂堂永乐王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让人看去,岂不是让那些人笑话。”
“哼!”闻纠再扭过身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子女子都该为自己心爱的人守节。”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乔诗年将衣服披在他身上,低声道:“想要得到,就先要失去。”
说话间,她拉起闻纠的手塞进衣袖里,声音柔和:“以前是我天真,所以我也很担心你将那些天真的言语听进心里,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有些多余,这样我倒是放心许多。
闻纠,人生不是一帆风顺和美好的。这点你比我更先明白,比我更早醒悟。
我们都是要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你比我更早实践。”
她拉着闻纠站起来系上腰带:“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没错,可是你不行。家族联姻是为了扩大势力,是为了更丰满的羽翼,是为了想要达成的事有更大的力量去达成。”
她低着头认真的整理他的衣服,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所以啊,这些话以后别再我面前说了,你说出去骗骗那些生活在高墙深院里愿意联姻的傻姑娘就行。
不然我总感慨时光不饶人,总会去缅怀那个无知的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乔诗年抬头摸摸闻纠面颊,对着他露出温柔的笑来:“当然,对于那些想要独立自主的女生,你得要手下留情才行。这是我的事业,你可不能砸了我的事业。”
“姐姐,你现在说的和你所做的,很矛盾不是么!”闻纠握住面颊上乔诗年的手逼近一步:“你一边说着要解放女性,让她们从男性的世界走出来,一边让我去欺骗深闺里的女子。”
“是啊。有些矛盾,但总基调是不变的。”乔诗年笑着,“我不还说了让你对那些想要独立自主的女子手下留情嘛。”
乔诗年抽出手来,拍拍闻纠的臂膀:“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愿的?我的想法很好,需要一步步走,愿意改变的就会坚定的站在我这边,我这边也会有人领着她们坚定的向前走。
我属于那种喊口号的人,但实际的执行者是那些愿意从苦难中走向我的人,她们喊着口号,最终将我淹没,而我混在队伍里,喊着口号,还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变革从我开始,却不一定从我这里成功。我想要的始终是一个能让我感觉到安全的社会环境,她们会代替我成功的。”
乔诗年想到书院里的丁翠翠,那个孩子始终无比坚定的走在这条路上,还有曹金花与曹月,曹金花愿意牺牲自己换取更多的可能性,曹月也为了换取金钱而成婚,虽然婚后跑路了。
她有伟大的目标,却没有伟大的引导执行力,所以,她现在还是领头者的原因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喊出口号的人,是因为她现在算是有权有势的人,能够庇佑火种与萌的嫩芽。
等这些女性有人站在了高处,过了她的地位,她会开心的退下去,然后在队伍里只花钱喊口号应援即可。
领导者很累啊。
“所以,能说说你的未婚妻吗?”乔诗年拉着闻纠坐在桌前。
闻纠低着头,拉着乔诗年的手摆弄着,声音平淡:“繁花郡主,花似锦。忠勇侯唯一的女儿,虽说他是侯爷,但当年父皇想封他做异姓王来着。被拒绝了可能是看父皇的兄弟们都没好下场,所以怕了吧。”
“楚闻里最有权有势的一族,早年陪父皇东征西战,后安稳下来后一直在西南一地训兵,最近野心有些膨胀,好几次违抗父皇命令。这不,就令他进京削他来了。”闻纠话里带着些嘲弄之味。
“父皇和周国皇帝都是属于那种疑心病强,执行力强的狠人,所以做他们的臣子是非常有压力的事。
花似锦是忠勇侯花无双唯一的女儿,花无双二十八娶妻,三十才得这唯一的一女,夫人还在生完孩子的五年后重病不治身亡。
他这一生就未曾再娶过任何一个女子,这点我是相当佩服他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父皇把整个京城最有权威的忠勇侯之女许配给你。”乔诗年看向闻纠,就见他还在摆弄自己的手指,她抽回手略有不悦:“你那些个皇兄皇弟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只能是瞪着眼睛看咯。”闻纠继续拉过乔诗年另一只手开始给她揉手按摩。
乔诗年见闻纠不愿多说,只能靠自己的思考。
闻纠现在进了明鉴局,朝中懂事的大臣就会知道闻纠与皇位再无可能,那么之前闻纠拉拢的朝臣会有什么想法呢?
那没有拉拢的,还在考虑的估计现在都不会考虑,已经有了明确的想法。
高文帝想要削弱忠勇侯,所以他的女儿嫁给绝无可能坐上皇位的闻纠,还要他进京与闻纠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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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对皇位有想法的皇子虽见闻纠无缘皇位,但是会警惕他身后的忠勇侯,那时除了拉拢闻纠的人,那剩下的只有想要除掉闻纠的人。
这么想来,她危险了。
不对,不是她危险了,是她和她的势力危险了。
她这边是最好让人落刀的地方,更何况她高举反抗男权的旗帜,那么那些人就会以此来针对她。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