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沉痛禀知,宁洁薇腹中孩子,不堪药物折磨,凄凄流去。
宁洁薇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话落,她依偎老爷怀抱,放声大哭。
“老爷,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许明骞拂手,示意郎中退下。
他紧拥怀中人,努力挤出眼泪,做出痛心入骨之貌。
“薇儿,不哭。”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冷蔓依然跪着。
“老爷不忙哀伤,请听我一言。”
许明骞怒火燎。
“听你说什么?听你狡辩吗?”
“我亲眼看着你去抓药,下在薇儿安胎药之中,你岂敢狡辩?”
冷蔓惊愕。
“啊?你亲眼看见?”
“那你为何不阻止我?”
许明骞暴跳如雷。
“你狠心用药,无有过错,反要责我,没有阻止你?!”
冷蔓失措。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明骞狂吼咆哮。
“我本以为,你买来安胎之物,意在关心薇儿,怕她不领情,所以悄悄行事。”
“此举,虽不光明,却也是一片好意。”
“万万没想到,那药,竟是害人之物!”
冷蔓急急摆手。
“不……”
许明骞截住她的话。
“不什么不?何敢强辩?”
“非要我派人,去那家药房,查清楚你买的是什么药,你才愿松口?”
冷蔓无可奈何承认。
“不用,不用查。”
“老爷说得没错,那药,确为流去宁妹妹腹中孩子。”
许明骞怒目怒容,威仪凛凛。
“好,敢做敢认,我敬你的胆识。”
“尹司台一行,是你自己去,还是我押送你?”
冷蔓焦急。
“此事不宜声张,更不应该惊动尹司台。”
“我这么做,有不得已的苦衷,老爷,请听我解释。”
许明骞一阵戟指。
“说!”
冷蔓有意瞒下皇嗣一事,假装不知,以免招致重罪。
“宁妹妹腹中孩子,不是你的。”
“为了保全老爷名声,妾身不得不流去她的孩子。”
宁洁薇暂停哭泣,怜怜分辨。
“姐姐安得胡编乱造,污蔑妾身?”
许明骞理所当然反驳。
“我和薇儿是夫妻,她的孩子,怎会不是我的孩子?”
“夫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