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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難為 第65節

雲若妤一會兒覺得自己擔心太過,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想太多,萬一夫君落榜呢。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在心裡呸了好幾聲,立刻雙手合十禱告:菩薩保佑,我方才是亂說的,請一定要保佑我夫君高中。

齊欒因為雲若妤的唸叨,在貢院裡頭一直打噴嚏,惹得考官頻頻側目,還以為他要搞什麼小動作,一個勁兒的盯著他不放。

齊欒:“……”

他還能搞什麼小動作?重重關卡都已經檢驗過,他身上連一片紙都沒有吧?

齊欒沒將監考官放在心上,繼續安心答題。

三日之期很快就過。

之後就是長時間的等待,雲若妤雖知放榜的時間,但每每出門去集市,總是忍不住牽著齊欒的手拐過去看。

惹得齊欒忍俊不禁,“我們到時候過來瞧不就可以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云若妤總是忍不住,“夫君你說,科舉有沒有提前放榜的可能?”

“若是禮部和內閣官員閱卷快,應當是有這個可能的。”齊欒斟酌開口。

往屆也不是沒有這個先例,只不過這一屆的科舉,註定不能如願,首輔大人顧錦時第一個避嫌,說他不方便閱卷。

二駙馬回京,進了禮部,成為禮部侍郎,禮部尚書已到古稀之年,不就便會致仕,這般安排眾人心知肚明。

但是二駙馬也說要避嫌,不能閱卷。

惹得禮部和內閣的官員們紛紛疑惑不解,他們倆這是避的哪門子嫌?

怕不是為了偷懶找的理由?

縱然官員們心中是這麼想的,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直到科舉閱卷結束,到了殿試那日,他們才知道,顧首輔和禮部侍郎到底在避什麼嫌。

那進士裡頭站著的那個熟悉的人是誰?

誰來告訴他們,齊大將軍為什麼會混在進士裡頭?

殿試那日,不僅僅文武百官沒有看明白,就連順帝和太子都有些震驚了,他們早已知曉齊欒被迫參加了春闈,但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齊欒還真的能金榜題名,高中進士。

並且名次還不低,是一甲進士。

文武百官們的臉色,五彩斑斕的很。

武官雖不理解,但不妨礙他們高興,得意。

文官們方才聽得清清楚楚,內監喊得名字是齊君檀,許多人都知道,那是齊欒的字。

他們就連冒名頂替都說不出口。

拆卷的那日,禮部和內閣官員們,都對這個齊君檀很是好奇,錦繡文章雖然稍顯不足,可心中丘壑卻是讓一眾文官嚮往不已。

也讓眾人心生結交之意。

待他們看清楚名字的時候,還在感慨這人雖然同齊欒撞了名字,可兩人的文采卻天上地下。

結果呢?

前腳剛感慨完,後腳就被打了臉?

什麼齊君檀和齊欒撞了名字,這齊君檀分明就是齊欒。

文官們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結交齊君檀是不可能結交的,打死都不可能結交。

殿試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就這般麻木的盯著齊欒答卷。

只覺得胸中鬱結難解!

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兒?齊欒是瘋了嗎?沒事去參加什麼科舉,這不是和廣大寒門學子搶飯碗嗎?

但文官們卻根本說不出口。這科舉考的是真才實學,縱使齊欒有心搶飯碗,若沒有能耐,也是搶不走的。

正因為知道這些,他們才更加的氣惱。

答卷在文武百官中傳閱,饒是文官們心中不滿齊欒,也辦不到昧著良心說他不學無術。

一個個全部公平公正的給出了成績。

順帝和太子雖然覺得有點兒無奈,但也還是認認真真的閱卷,最終欽點齊欒為一甲探花。

而這一屆的狀元,亦是齊欒的熟人,便是姜賢。

齊欒金榜題名,卻沒有眾人所想的欣喜,反而在想,他這是不是得進翰林院,從修書開始熬起?

那日後邊關起了戰事要如何?

總不能要打仗的時候他披甲上陣,不打仗的時候回金陵修書?

他還要不要活了?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一甲遊街那一日,狀元和榜眼欣喜非常,而齊欒卻開始頭疼。

他是否從今日開始,就又要晨起早朝。

好不容易求得恩典不用早朝,為何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他這百般折騰,就為了更早的起來早朝?這若是讓旁人知道了,指不定要在心中腹誹他腦子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