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心啞口，其實主要是羞於啟齒回答。

那天她是被千以修強制帶到他的私人別墅去，還被迫穿上女傭服，這些說給警察聽他們估計都不會信。

警察見莫流心遲遲不開口，勒令道，“莫小姐，請你回答剛才的問題。”

莫流心咬唇，準備實話實說，千以修卻比她搶先了一步，“警察先生，那天流心是在我的私人別墅，我們一起吃了午餐。”

“莫小姐，是這樣嗎？”警察詢問莫流心。

莫流心僵硬點著頭。

千以修說的確實是實話，只不過把某些羞一恥的事有意識略過不講了。

“好，既然兩位口供一致，那我們警方就不打擾了，如果有莫流涼先生的訊息我們會及時聯絡家屬的，請保持通話順暢。”

警察很快便離開了病房。

“千以修，我爸跟流涼的車禍是不是跟你有關？”

莫流心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雙目認真觀察過千以修的神色表情，希望能找出破綻。

千以修扯唇一笑，“流心，你懷疑我？理由呢？”

莫流心憤怒道，“理由就是如果我爸出事，莫氏跟莫家就徹底落到你手上，你是最大受益者！還有，流涼出事前給你打過電話！”

千以修聽完，頗為認可地輕點了點下巴，“嗯，確實是好理由，但是流心，凡事要講究證據，不是空口說白話。”

“所以千以修，你到底有沒有做過？”莫流心不廢話了，直接質問。

千以修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輕得像風，“沒有。”

他沒有半分心虛，無關緊要到若無其事，仿若在回答一個多麼簡單的問題。

莫流心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病房裡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凝滯。

直到敲門聲響起，唐宮推門走了進來。

“莫小姐……”唐宮主動打招呼，看到千以修後，又笑了笑，“莫總也在啊。”

相比於唐宮的熱情溫煦，千以修俊臉微不可見的沉了沉，“唐先生，又見面了，你該不會每天都來醫院吧？”

唐宮依舊保持和煦的微笑，“莫總，我來過幾次了，但沒有每天。”

唐宮透過新聞知道莫家父子出事後便來過一趟醫院，隨後幾天隔三差五也有來。

千以修聞言，眼神在唐宮和莫流心之間掃過幾眼，嗤笑了聲，“唐先生，據我所知，你跟流心應該還沒有確定關係，是不是太殷勤了？”

“你陰陽怪氣的在說什麼！”莫流心很反感千以修說這些話。

轉而望向唐宮，擠出了一抹禮貌的笑，“唐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唐宮從隨身帶的公文包裡拿出幾張名片，“莫小姐，是這樣的，我之前在國外讀書，知道幾個腦科方面非常不錯的權威醫生，想介紹給你，希望對令尊有幫助。”

莫流心接過，此時的笑容自真心，眉眼都盪開了，“謝謝你唐先生，如果真能幫到我爸，那太好了！”

“嗯，別灰心，凡事都要嘗試下才知道結果，還是有很多植物人甦醒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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