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白吃得開心，文正也露出欣慰笑容來，即便是他心裡很難受，可還是笑著給她夾菜。

或許在一些人看來文正這種”拿得起放得下”是一種渣男的體現，可是人生得意又有幾時？還不是去日苦多，來日苦更多？

有酒肉的時候就別想著棒子麵粥，反正酒肉就一頓，棒子麵粥得長喝。

”你看我幹嘛？”小白看了眼文正，總覺得文正好像有點奇怪。

文正咧嘴一笑，”看你漂亮不行啊！”

小白也笑的開心快慰，轉而說道”這次我去日本去美國看了好多有趣的東西。就比如說那日本的歌舞伎町！”

文正的臉一下子白了，那種地方以前文正常去，龍蛇混雜，跟中國的某些地下會所差不多，逼良為娼，吃喝嫖賭一個不差。

”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小白興致勃勃道”不是，我跟你說。我跟朋友去喝酒，就到了那地方，好多個可漂亮可漂亮的姐姐們一起喝，雖然她們可能是那個樣的，可是我覺得她們很好，跟可愛！”說這話的時候，小白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日本歌舞伎跟小白在一起的貼臉照。”她是惠子，漂亮吧？”

文正有些不太明白小白為什麼會跟自己說這些，然後小白又說”她跟我說自己其實是個離了婚的女人，帶了個孩子……”

文正聽著這跟自己不想換卻頗有感觸的故事，一時間陷入深思，小白沒來由說了句”其實我覺得我也可以跟她一樣，或者你說一個家庭兩個女人一個丈夫會不會也很有趣呀？”

文正汗都下來了，眉頭一皺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小白愣了一下，說”我只是覺得可能這樣也不錯！”

文正道”那名分呢？你願意給人生孩子結果連個結婚證都沒有？你的孩子變成一個私生子？”

小白腦袋一熱，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我……我就是說說，我就是覺得……”

”不要再說了！”文正及時打斷了她，他知道小白什麼意思，只是小白不明白，文正為什麼會喜歡她，為什麼會喜歡張葦，因為她們都是極有個性的女人，獨立的思想獨立的思維獨立的原則。

即便是文正心裡頭也有大男人思想，三妻四妾天倫之樂齊人之福，可是這並不是一個脫離現實的理由。

小白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像個真正的小姑娘，碰到了不懂的問題向大人求助哭訴。”可是你明明喜歡她，我又喜歡你，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吶！”

文正也不知道怎麼辦，他不認為一個男人可以同時得到兩個女人的真愛，社會的約束道德的批判，文化的制約以及數不清的條條框框已經深入人心，即便是真的有人可以娶很多的老婆，可是，難道真的就是因為愛情嗎？

如果沒有錢，權力地位的影響難道真的有窮人娶兩個女人三個女人，並且都是因為愛情？

文正不是個理想主義，他知道小白這麼做這麼想只是一時的衝動，以後，以後得以後，即便她能撐得住，另一個也未必撐得住。

他不希望痛苦在這兩個人身上，也不希望自己痛苦，所以只能迴避，一退再退，即便是最後沒有結果，也不能這個時候一個錯誤的衝動的決定帶來無窮無盡的三個人的痛苦。

文正揉了揉眼睛嚴肅說道”白白，你要記住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人值得你去低頭彎腰，即便是你喜歡的人也不可以。”

小白看著文正的眼神，努力的點點頭，說”可是你什麼時候才是結束？”

文正無奈的低著頭，說道”可能跟你說這些你不會明白，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可以給你一個答案。所以我想說，或許我們應該分開，我已經害了一個人，我不想害你！”

小白低下頭，看著那條魚，拿起刀叉來，把肉扒拉下來，塞進自己嘴裡，淚眼朦朧卻笑著吐了下去”好吃，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