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诗的旁边,是一幅女子的画像,被水泡的有些模糊,显然这人是为情所困,加上死别的愁苦,才有了这样的郁闷。
“这诗是你做的?”于天指着他面前的纸问。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是我在死之前停留在脑海里的一个画面。”
他点了点那画像的女子:
“这不是一诗,而是一歌谣,是我最后想到的一句,可怎么也想不出来后面是什么?”
他说着,身上像激动一般噗簌噗噗的渗透出来一层水珠,像从海绵里挤出来一样。
很显然,除了他被淹死引身体,也就是房间的水质和潮湿在,他本身的情绪,对此也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你就一直这样的纠结这个?”
于天突然想到,他不会从死之后,就一直是这种状态待在房间里吧。
“我是后来才搬过来的,之前待在外面,”他说的外面自然是迷幻森林之外的地方,
“因为情绪的低落,脑海里这人的面孔和诗词的纠缠,总让我不能够专注的思考,所以我跋山涉水的到达这里,在这里定居下来。”
那也是待了足够久的时间,而这种日益酵的愁苦,就像让一坛子陈酿老醋变成甜的口感,怎么可能办得到。
他的尸体不知道在哪里,自然无法将其移开。既然他的情绪对此有所影响,那就看能不能改变他的情绪,而他的情绪又沉沦在这词上,于天便将目光,再次看向桌面。
“你们既然来过志怪奇异录,可对这歌谣有印象?它后面写的什么?”于天在心底问。
“如此荒诞,以着我的才多识广,这歌谣听都没有听过,显然不怎么出名,应该是他们之间自己的玩乐消遣之作。”
北凛说道:“不过这有何难,以着我的才能,给你续写一也不是难事。”
“哦,你真的可以?”
于天眼前一惊,歌谣应该和诗词差不多吧,也讲究平仄之类的。
他自诩读过唐诗宋词,但除了像诗词比赛大会的那些人一样,将其自耀机械的背诵出来,要让他来创新的现编一,那可是让便秘的人拉屎,蹦不出来一个字。
“真的,相信北凛这个大才子肯定可以。”
焱离说着,话语中有高高捧起的虚假夸赞。
北凛冷哼一声,随即思索了片刻,便脱口而出:
“惹得无眠的人儿,又把谁牵挂,
啊我把你牵挂呀,我把你牵挂,
牵挂你的脸蛋,牵挂你的笑呀。”
“哈哈哈哈哈哈…”
北凛刚说完,就引来焱离的一阵大笑。
“怎么,这多好多押韵,你笑啥,有本事你来一。”北凛不服气的嚷嚷。
“我肯定不行,但我也不会自卖自夸,哈哈哈哈…”
焱离像故意的一样,继续扯着嗓子干笑。
于天摇了摇头,知道他们是指望不上,再次看向那词思索起来。
“这孤冷的夜啊,哗啦啦一直下,
惹得无眠的人儿,又把谁牵挂。
残风无情凋碧花,细雨落窗崖,
一滴一滴的相思啊,怎么哪里都有她。
腹有诗书气自华,经文袅袅笼烟纱,
这么多年所谓的清高淡雅,怎没能把相思放下。
那就任凭回忆挣扎,重回那年仲夏,
听听那时没说完的梦话,再轻抚她短。”
于天用前两句起了一个调,顺着这个调的节奏,填补了下面的词,他一边想着,一边唱了出来。
听到的那人猛然回头看向于天,眼睛里不可思议的震惊,和心底里北凛的赞叹和艳羡,还有焱离趁机拿于天对北凛的讥讽,一时混杂在一起。
“然后呢,接着唱下去呀。”
于天唱完一小段,他当然不相信自己唱的就是他生前听到的,这种概率比中彩票一千万还要难。
话又说回来,只要是顺畅的不太离谱的,怎么着都行,毕竟他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你只管往上面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