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许周舟翻着自己评选优秀教师的档案文件。
无论是听课记录还是各级评语,都是优异,档案里找不到任何可以被打回的原因,简直莫名其妙。
刚才在办公室,许周舟一句话都没有说,顾北征以家属的名义,团长的气势,干脆利落的拿到这些文件。
“怎么了?看我干嘛?”
顾北征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盯着她看的许周舟。
许周舟沉吟片刻后说:“刚才好像有点儿以权压人了。”
顾北征轻笑一声:“我表明身份了,我就是一个替媳妇儿出头的家属。”
许周舟抿抿嘴:“可是普通人的家属,怎么可能从教育局主任手里拿到这些文件呢。”
顾北征扭头看她一眼:“可是,我不是普通人啊,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吗?这就是权利的魅力,我无心以权压人,是他们自己要在权利面前低头。
何况我一个驻地团长,还没有能力影响地方上的教育系统,他们低头臣服的也不是我?
明白吗?”
许周舟迟疑一瞬点点头,之前顾北战给学校送教育物资,拿到批文,应该是经过教育局了,所以教育局的人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他的身份。
顾北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摸摸她的头说:“我们是在为自己争取公平公正,做法也合理合规,
我没有滥用职权,只是这份职权,让我们做的这件事更顺利,更方便了而已,不用担心什么。”
许周舟点头:“嗯。”
一个小时车程,到达市教育局。
这里俨然要比县教育局严苛的多。
顾北征表明来意,被几个办公室以“这事儿不归我们负责”推拒出来。
皮球来回滚了几回之后,吃瘪的顾团长,逐渐急躁起来。
“那这事儿谁负责?让谁出来见我?”
政工科办公室一个中年男人扶了扶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顾北征一眼:“你谁呀?”
顾北征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件扔过去。
那男人拿起证件,看了两遍,抬头看着顾北征:“所以呢?为什么要见你?你一个部队团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完,直接把证件给他扔了回来。
果然,部队与地方事务是没有关联的,更何况是一个市级的教育系统,人家才不鸟你谁。
教育局门口台阶上,为妻伸冤的顾团长很挫败。
“他们不认识我。”
“隔行如隔山。”
“不是一个系统的,不好说话。”
“没事儿,没事儿,我想办法。”
“太他妈狗眼看人低了。”
顾团长一句又一句,搓了一把脸,枪在哪儿?真想突突了他们。
此时,已经没有了县教育局办公室那个“霸道总裁范”。
现在就是一副想骂街的泼夫相。
“没关系,没关系,别着急,市里的机关肯定比县里要严格,实在不行,咱就不找了。”
许周舟实在看不得顾北征吃这个瘪,受这个委屈。
“不行,你的公道必须讨回来,我吃的瘪也必须还回去。”
他顾北征这辈子就不干无功而返的事儿,不就是以权压人吗?
咱就压压看,妈的,脸不要了。
牵着许周舟站起来,径直走去一个报亭。
拿起电话,拨号,电话通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