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戰泉臺

牧小錦來輕策莊的目的，是阻止雲的復活，祂的意識遭受層巖巨淵異變的汙染，連同宿，多多少少也受到影響。

雲是宿的［意志］之中自我最強烈的存在，牧小錦與宿簽訂契約，這些年來，她本以為雲放下了過去的失敗，然而在宿受到汙染的那一刻。

牧小錦才意識到雲一直在壓抑內心的憎惡與憤怒，而黑暗的力量瘋狂催化雲內心的負面情緒，最後爆出來，陷入瘋狂。

雲要奪回往日之軀，以遮天蔽日的龐大身姿，重新籠罩天穹，向巖之魔神摩拉克斯再次起挑戰。

然而一個瘋狂墮落的魔神，會傷及無辜百姓，就和移霄導天真君與邪魔大戰，有意控制，也難免傷亡。

同時牧小錦認為她是雲的契約者，雲出現了問題，她有義務去阻止雲做傻事。

現在，她千里迢迢的趕回輕策莊，心中存有大義，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可眼前的一幕卻出乎了牧小錦的預料。

不提林野和咕嚕這兩個神秘的傢伙，單說雲，祂給牧小錦的感受就是一種錯位感。

雲身上體現出一種擁有理智的瘋狂，與牧小錦上次見到雲時壓抑狂怒的狀態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雲與林野的對話，牧小錦也聽不懂。

牧小錦感覺自己就像是戲臺上的戲子，蹭的亮相，心裡記下所有的臺詞，結果上來的同事演起了其他的戲。

啊這。

泉臺看出了牧小錦的迷茫，祂猩紅中滲黑的眸子裡流露出一剎那的複雜情緒。

祂清楚眼前的少女只是這個世界的記錄，一個易破的泡影。

“許久不見，小錦。”

“吾在這個時間點上，從未想過，下一次見面，你變了副模樣，還是現在的你更和我的心意。”

隨後，泉臺有些自嘲。

“可無論哪個時期的你，都不會選擇站在吾的身邊，吾唯一的友人。”

“我還是伱的朋友，雲。”牧小錦的神色緩和，她企圖話療，“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沒有傷及無辜，你可以不用跟帝君道歉的。你只是受到邪惡的力量蠱惑，這不是真正的你。”

泉臺聞言，搖了搖頭，語氣帶著諷刺，不知道對誰。

“已經來不及了，當初你就是對吾這麼說，現在這是吾聽到的第二次。”

牧小錦愣了一下，她隱約察覺出什麼。

“那個殘影呢？”泉臺又看向林野。

“殘影？”

“哦，應該換一個稱呼——青陽道人，這是宿在遇到小錦之前的身份。”

“本以為只是融合後的殘渣，未曾想殘留一絲本體的記憶。地脈會與當事者的記憶共鳴，從而開放。”

林野微微皺眉。

按照泉臺的說法，地脈記載的不是牧小錦的［記憶］，而是青陽道人宿的。

“如果吾沒有記錯，這個時間點，吾還在與小錦爭論可笑無用的東西。吾是螭，是魔龍，不是弱小卑微的凡人，小錦什麼時候能夠想明白，用凡人的思考方式無法與魔神共鳴。”

“你錯了，”林野的腦海自動響起說書人的Bgm，他反駁道，“傳言道，帝君出征之時，曾言道，我雖無意逐鹿，卻知蒼生苦楚。”

“魔神是愛世人的，而你不配稱之為魔神，頂多是強大點的魔物，比如說巖龍古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