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听起来仿佛将痛苦压抑到极致,却又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
“不得我的允许,为什么要进来?”
然后,他在穗岁写满不知所措的眸中,不得章法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黎岄:老婆自己送上来的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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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啊啊啊!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从那一日在街上见到穗岁开始,黎岄身上那股没有来由的痛就开始频繁地攻击着他的一切。
原先他以为是自己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后来才慢慢发现这痛并不来源于心口处,似乎会跟着血液游走周身,发作起来除了苦苦忍耐,没有丝毫减弱的方法。
……有是有的,他触碰到穗岁的时候,这股痛便在二人紧贴之处找到了一个出口,瞬间消散开去。
可他不喜欢这种身心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感觉,因此无论痛得多么肝肠寸断,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咬牙等着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可是这痛感随着一日里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也愈发强烈了起来。
起先他会在觉察到痛意时想起穗岁的声音与面容,而后哪怕在读书习字的间隙偶然晃过二人车厢内对话的片段,便会立刻勾出体内的痛来。
“穗岁”两字仿佛成了黎岄心中的一片魔障,越是在脑海里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她,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飘到她身边。
黎岄开始越来越害怕有一天会屈服于这样的折磨之下,无法克制住自己将穗岁禁锢于身旁用以止痛的想法。
他的身体情况与她无关,那样做对她太不公平,这与他为人处世的原则不同。
可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本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黎岄想到这里的时候,听见了门口传来管家与穗岁的脚步与交谈声。
几乎是瞬间他的胸口又蔓延开那困扰他多日的痛,而且比任何一次都要尖锐难耐。
他竭力屏住呼吸,想将闷哼声咽下,只盼穗岁敲门后见无人应答便会自行离去。可那“笃笃”的敲门声不断地响着,像是敲在了他的耳畔,引得他再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就在这时,穗岁用他不曾见过的术法迅速闯入后将门关上,大步走到他的身边。
黎岄的脑海里尽是刺耳的嗡鸣声,他听不清穗岁在说什么,只觉得那日在马车里闻到的气息再一次紧紧地将他簇拥住,呼吸间全都是她的味道,几乎让他努力多日的自制力于顷刻间溃散。
太近了。
她靠得太近了。
“别过来。”
他伸手就可以碰到她,这痛立刻就会消融殆尽。得到她,他便再也不用忍受这一切。
穗岁好像在说些什么,可是具体的字眼他一概听不清,只觉得那如黄莺般悦耳的嗓音全都在对他吐出同样的一句话:
“我只属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