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岄:“……”
他将穗岁的耳垂含入口中,又用湿濡的唇碰了碰她的鼻尖,直到鼻息痒得她轻笑着躲开,才伸手往下。
穗岁浑身一震,蓦地睁开眼睛,想去抓黎岄的手:“您要干什么!”
这回她的躲避没有丝毫欲迎还拒的意思,却三两下被黎岄用另一只手扼住,重新搭回自己肩膀上:“别怕。”
穗岁:……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他才碰到她,穗岁就发现这滔天浪潮对她而言太过陌生,完全抵挡不住。
但很快她就没心思考虑更多,整个人的理智和情感都被黎岄拽入掌中,受他钳制,被他操控,半点由不得她做主。
穗岁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完全不像她,可哪怕紧紧闭上了嘴,还是会没法抑制地从喉头溢出。
更别提还有人时不时撬开她的唇,让她更加无从抵挡,只能受制于黎岄给的一切。
但这与从前的被迫又是不同的。
最后一波浪潮打来的时候,穗岁紧紧攀附着身上唯一那棵浮木,张口在黎岄的肩头咬下。
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她心头又痒又难耐的感受。
黎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直到她呼吸渐缓,才安抚地贴了贴她的脸颊:“还好吗?”
穗岁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不知道自己方才的失控落在黎岄眼中是什么模样,现在寻回了两分神志,脸就红得快滴出血来。
釜底抽薪一趟,两人之间真的再没任何陌生和顾忌了。
穗岁越想越委屈,又在黎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似乎是为了让她咬得更舒服一点,黎岄努力松缓了那处因俯撑着紧绷起的肌肉。
可这样一来,穗岁就不太好意思再下口了。
“我不疼,受不了就咬吧。”
穗岁咬唇,伸手想捏黎岄腰间的肌肉,但完全捏不起来。
受不了什么?谁受不了了!
可这手一贴上去,穗岁就有些舍不得挪开。
真是美色蒙心啊,穗岁在心中唾弃自己。
还没从方才的余韵中缓过来,她就又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可是……这真的是黎岄吗?
穗岁白着张脸问:“殿下从哪里学的这些!”
她都不明白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就被带着卷入了全新的世界里——问题是黎岄是怎么知道能这样做的?
穗岁从前就自诩没吃过猪肉,在孽海里也见过无数次猪跑了。鲛魔重欲又没有什么自控的意识,做这些事就没有避着过别人,因此她什么花样没见过?
可哪个鲛魔不是单刀直入主题,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穗岁越想越急,又伸手在黎岄腰间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