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男的女的,勾肩搭背,打开了手机的电筒,摇晃着,一歌传唱经典的老歌,变成了集体的大合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包厢里的各种彩灯,手机的电筒光,把场景照射的光怪陆离。
明显已经喝多了的郝甜,抱着顾言希又哭又笑:“希希,你掐一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快掐一掐我!”
顾言希笑着掐她的脸:“怎么样,疼不疼?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么?”
“呜呜”
郝甜抱紧顾言希的胳膊,眼泪流了一脸:“我真的好开心啊,希希!我们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你还记不记得,八个月前,我们也是在这个包厢,就在那”
她指着八个月前,她跟顾言希来的时候坐的位置,泪眼迷蒙。
“我们就坐在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就为了让谢不凡的原谅,别再搞你了,你知道么,那天我真的都做好灰溜溜回云阳的准备了。”
“可是我们,呜呜,我们现在重新坐在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们成功了,希希,我们成功了!我们再也不用做被人捏着命门,逼我们道歉的事情了。”
顾言希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一天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来见的谢不凡。
也是在那一天,她重新遇见了陆程。
谁能想到,隔了八个月,一切都变了。
想到谢不凡,顾言希的眼眸又暗了暗,今天谢氏集团的事情,她也已经知道了。
网上的视频很多,顾言希在刚刚来的路上看了几个,有镜头扫过站在后面被隔开的谢不凡,他脸上的错愕和空白,一闪而过。
落寞又无助。
曾经的众星拱月,到今天的落魄潦倒。
人生啊,总是存在这么多的不确定性。
凌晨十二点半,陆程来接顾言希,郝甜已经喝多了,窝在沙一边睡着了,被许昭抱了出去。
顾言希也强撑着清醒,交代了自己的助理等会把剩下的人都安排好回家以后,然后就像只考拉一样挂进了陆程的怀里。
上了车,陆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让许昭联系了溪雅居,今晚过去那边住。
溪雅居里,除了陆程跟顾言希住的那栋楼,还有其它房间,许昭和郝甜也可以直接住在那边。
从下了车,顾言希的酒劲开始上来,有点闹腾,她也不要陆程扶,一个人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陆程拎着她的包,单手插袋,微笑着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哼唱着小曲像只蝴蝶一样翩翩起舞。
晚风吹着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可以听见,她唱的还是《海阔天空》。
月光下,路灯旁。
夜风阵阵,吹落了樱花树上的花瓣,形成了一阵粉红色的樱花雨。
“好漂亮。”
顾言希伸手去接那些飘落的花瓣,有些许花瓣落在她的间,还有一片悄悄落在了她的睫毛上,陆程看呆了。
她美的像是神只。
“阿程!”
顾言希回头看他,眼底闪着无数的星光:“好漂亮啊!”
女人兴奋的声音,把陆程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