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娇弱”的苍南:“……”
在他们的监督下,苍南吃饱饭,裹好厚衣服,终于被放出了寝殿。一路行至昨天审讯的西苑,才寻到正坐在殿内和几人商量事情的西乾月。
梁丘炎等人起身行礼后,西乾月的视线也移了过来。
西乾月看着穿得犹如过冬的苍南,挑眉笑道:“来了。”
“托殿下的福,还出了一脑门的汗。”苍南伸手解开身上的狐裘,扔到一旁椅子上。
西乾月对她手下的执行力很是满意,点头道:“春捂秋冻,体虚之人更是得注意。”
苍南黑着脸走到西乾月身边坐下,缓慢又用力地给自己辩解:“本王,不虚!”
“不虚随时随地随便昏迷?”
苍南想起昨晚上府医的话,立刻抓到把柄,明里暗里点她:“我不是被某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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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乾月才不接招:“没听说过谁靠生气就能气晕的,这还不叫虚吗?”
苍南瞪大了眼,恶狠狠地开口:“你有种今晚……”
“好了,继续说正事。”西乾月直接伸手截停他要说的话,道:“我准备去趟红角井。”
“万万不可殿下!”下的梁丘炎立刻出声反对。
苍南被这主仆二人接连不停的话一噎,只得气鼓鼓地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不情不愿地加入话题:“红角井是哪?为什么不能去?”
梁丘炎面向苍南正色道:“驸马有所不知,红角井是人牲的聚集地,是京城最污秽肮脏的地方。殿下和驸马身份尊贵,万不能踏足此等腌臜之地。”
苍南听到了一个他认知之外的词语,颇为感兴趣地扭头看向一旁的西乾月问道:“人牲?那是什么?”
“大抵是和那名字一样吧,一群丧失了理智和情感的人,只保有最原始牲畜的求生欲。”西乾月也不太确定,解释过以后看向梁丘炎求证。
梁丘炎点了点头:“正如殿下所说。”可说完这个以后,他神色突然莫名犹豫,在迟疑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苍南挑眉问:“怎么,是有什么不能我听的?我可以回避。”
西乾月连那个藏了两辈子的秘密都告诉苍南了,此时更没有什么怕他知道的,她刚要开口示意梁丘炎直接说,就听他已经摆手反驳了。
“不是不是,没什么您不能听的。是属下还打探到一则八卦消息,说……当初秦王幼时失踪,就是从红角井被找回的。当初把他带回宫时,已然是理智全无,算是半成品的人牲了。”
“哦……原来如此。”苍南眯起眼,神色晦暗地偏头看向西乾月,等她也给出反应,他自己则皮笑肉不笑地缓缓道:“秦王好惨。”
西乾月:“……”
她后悔了,什么“没有怕他知道的”,现在的苍南就不对劲的,关于“西乾清”的什么都能让苍南异常敏感。
西乾月伸手过去贴上苍南的手,试图安抚一下:“那个……这不重要。”
苍南一反常态地没有回握,任由西乾月握着他,用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在二人交叠的手背上一下下点着。
西乾月的呼吸也随之放轻,心里有些战战兢兢的。明明他的语气和往常的他没什么区别,却让西乾月觉得哪哪都古怪。
“不重要怎么梁将军还特意来禀?殿下的臣下们还记得专门为您搜集秦王的小道八卦呢,殿下不赏?”
西乾月的手背上汗毛乍起:“……”
西乾月讨好地笑了笑:“不用了吧……我也不是很感兴趣。我们还是聊点正事吧……”
苍南却完全不按照西乾月铺的路走,自顾自继续道:“半成品啊?难怪性子又冷又硬,月儿觉得呢?”
“驸马说的对。”西乾月答得斩钉截铁,生怕说慢了一秒某人又要变脸。
西乾月握紧苍南的手,在梁丘炎不注意之时微不可见地晃了晃,与他对视的眸子里全是恳求的意思,她小小声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