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贺想到尚且逃亡在外的苗裕,还是觉得不妥:“但侍女杨秀已死,将记录给永安公主,她或许会直接交给秦王,那我们之前将她捆绑上船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不全对。”西乾绝笑着冲萧贺招了招手:“过来点。”
萧贺听令上前,半跪在他的一侧。
西乾绝伸手捏着他的下颌,感受着手上比自己的体温高上许多的热度,他缓缓道:“小月儿呢,她被西乾清惯坏了。”
“什么?”萧贺被这话惊得瞪大了眼,想也不想地反驳:“秦王怎么会……”
西乾绝的食指沿着萧贺的下颌线滑动着,最后停在了他颤动的喉结上:“有什么可惊讶的?西乾清纵容她,就如同孤纵容你。你很清楚孤对你的纵容,西乾月自然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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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贺屏住了呼吸。他不敢说话,更不敢应,西乾绝把控人心的能力极为可怖,他生怕不经意间泄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
西乾绝点了点他的喉结,自顾自道:“让孤猜猜……收到孤的礼物以后,西乾月会不信,然后害怕,怕西乾清知道,最后她会决定自己处理。不错,这真是个聪明的选择!
“萧贺啊,你知道吗,被惯坏的人啊还有个通病,都会做一些自认为能兜底的事。简称,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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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裕……他是怎么知道夕雾阵的解法的?”
苍南呆坐那里懵了半天,才理解了西乾月问的是什么,他重新把自己摔回床上,侧身抱住西乾月,道:“月儿,你问这个,我也想起来了一件事。”
西乾月本来就热,苍南贴过来更热了,她一巴掌把他推开:“直接说事。”
苍南委屈地噘噘嘴,挪得远了点:“其实我知道夕雾阵。”
“什么意思?”
苍南还是闲不住,伸手勾了一缕西乾月的头绕在指尖玩着:“夕雾阵其实是先秦的阵法,位高权重一点的将军应该都知道这阵。”
西乾月的脑中瞬间回想起第一次苍南进落西山的样子,装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她看向苍南的眼神瞬间危险起来:“就是说,你一早就知道夕雾阵怎么解,当时还在落西山的夕雾阵里装迷路?”
“天地良心,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苍南察觉危险,飞解释:“我只是知道夕雾阵而已!秦国亡国的时候我才多大?何况我爹是个丞相,是文官!等后来我参军,参的又是西乾的军,更没什么机会接触这种古老的阵法了。而且,这种封山大阵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啊,我学它干嘛?”
西乾月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我当时提到夕雾阵,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
苍南心虚地松了半截西乾月的头。
其实也是有反应的,他听说山脚下的其实是夕雾阵以后,当时就想回去联系庞杜学学这阵法的解法,方便日后出入。可谁能想到后来,西乾月直接把西山别苑烧了,在那节骨眼上他哪敢再冒险上山,这件事也就暂时搁置了。
生怕西乾月继续追问,苍南连忙道:“所以我想说,知道夕雾阵怎么解不是什么难事。”
西乾月却不认同:“要真的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这么多年西乾绝都没把苗娘杀了?西乾绝都找不到的解法,他一个逃亡多年的人怎么会知道?还有,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苗裕能接触到前秦的人,那岂不是也很古怪?”
苍南抓了抓昏昏沉沉的头:“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但……要不我们还是先睡觉吧?也不差这一会了,醒了再问他就是了。”
“嗯。”西乾月也很累了:“那就明日再问,睡吧。”
……
清晨。
早膳陆续摆上。
梁丘炎慌慌张张地闯入:“殿下,不好了!东宫的一大堆人把岳王府围了!”
叼着半只包子的苍南猛地抬头:“唔设么?!”
他连忙囫囵个将嘴里的那口咽下去,重新说:“为什么?太子疯了吗,围我王府干什么?”
梁丘炎立即道:“萧贺说,太子听闻殿下您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特地带人来取回。”
西乾月皱眉,将筷子放下:“我要送他什么大礼?”
下一瞬,她与苍南对视,两人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