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每个人的局势。
陆家全家都在护着陆泊禹,司母一介女流,也在声音昂扬的护着自已的女儿。
果然,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就是因为有家人的托举,他们做什么事都可以肆无忌惮,不计后果。
想到自已的父母和哥哥,云糯扯了下唇,笑的有点苦。
司母一向温柔,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已的女儿居然在夫家挨了打,可再温柔的女人也会为儿女而爆发。
陆敬雄本来没把司母放在眼里,但此刻看她这么激动,他更有理了:“你教出这种下三滥的女儿,泊禹打她也是活该!
自已教不好孩子,自有人帮你教!”
司新微微皱眉,她沉声道:“爸……不,你这种人,不配让我叫你爸,我妈只是你们的亲家,不是你们奴役的对象,你们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
她其实更疑惑的是,陆家怎么突然不把司家放在眼里的样子,就算今天她爸爸不在,可他们欺负妈妈,也迟早会传到爸爸面前,他们不怕爸爸生气撤资吗?
面对司母的怒视,陆敬雄直接将血检报告扔在了司母身上:“自已看看你的好女儿干的事!”
司母和司新同时看着那份检测报告砸在司母身上,然后再落在脚下。
这个动作十分具有侮辱性。
但司母还是十分沉得住气,俯身捡起检测报告,然后展开。
陆家管家心里有点急,又叫了声:“大少爷……”
陆敬雄瞪了他一眼,让他别多事。
司新凑过去看血检报告,她其实心里也拿不准,魏医生给的药真的不会被检测出来吗?
司母却看着检测单冷笑了一声:“老不死的东西,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司母向来温温柔柔的,突然骂了这么一句脏话,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她,还以为她被气疯了。
而司新也不知道在化验单上看到了什么,嗤的一声也嘲讽的笑出来。
陆家人不明所以,奇怪的看着两人。
陆敬雄怒声道:“看到自已的罪证,你们装都不装了?”
却见司母用同样的方式,将检测单重新扔回陆敬雄脸上了:“你们才是装都不装了,生活这么不美满啊,带着全家喝鹿血酒,然后怪到我女儿头上,从老到小,一点碧莲不要!”
什么鹿血酒?
陆敬雄将检测单展开一看,上面显示均没检测出亢奋成分,只有一味鹿血酒可能导致他们的症状。
云糯提唇,站在最后的她,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在陆家呆了十八年,云糯最清楚陆家人的习性。
陆敬雄和陆老爷子都有喝鹿血酒的习惯,来保持身体的阳气,但是一般都很注重计量。
云糯只不过是借司新的手把这个计量调高了而已。
而同坐一桌吃饭的沅邀,却因为从未喝过鹿血酒,没有抗药性,才会因为这点剂量就产生反应。
司新虽然同桌吃饭了,但云糯特意不让她吃鱼腥。
因为那味鹿血酒的成分正好用在了烧鱼里,烧鱼酱味腥味重,是老爷子和陆敬雄平时喜欢的菜系,鹿血酒混在里面很难被发现。
而后司新又端着剩下的半盘子鱼去见陆泊禹,陆泊禹让人把她拿来的菜都扔了,就相当于顺理成章的毁尸灭迹,任谁都查不出来。
此刻陆敬雄张口结舌,老爷子面红耳赤,陆泊禹气的脸色清白。
司母则指着三个人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两个老不死的,还有你这个完犊子玩意儿,自已一身骚烂毛病闹出屎了兜不住,想把屎盆子扣我女儿头上,还敢打我女儿!
你们当大清还没亡呢!
女儿嫁给你们就是你们家的使唤丫鬟了!”
司新震惊的看着自已的母亲,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了一样。
她居然能骂的这么脏?
司母骂完还不算,又道:“今天的事儿别说你们没完,我还没完了呢!
今天你们抽我女儿一皮带,那陆家和司家也不要有经济往来了,我们司家——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