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尤领着弟子们躲过巡逻的兵位,直奔刚才边一翻墙的地点。
到了这里他们才现,这里的宫墙要比其他路段的破旧一些,虽然护军巡逻的依旧频繁,但这样的宫墙还是让白尤现了一些端倪。
他虽然没有边大人那般大的能耐,但是也能感觉到这段宫墙后的生机十分微弱,与其他地方的生机勃勃截然不同。
他猛然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赶紧让弟子们准备好,趁着护军巡逻队的衔接缝隙,白尤带着弟子利落的翻墙进去。
宫墙深锁之处,正如白尤心中所料,一派萧瑟,生机几近湮灭。就连那素来坚韧不拔、生命力顽强的柳树,此刻也显得疲惫不堪,枝叶间透露着即将凋零的凄凉。
废弃的宫院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这居然是皇宫一角,白尤出入皇宫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皇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废弃的如此彻底的地方。
方相氏统领果然是大统领,居然连皇宫内院都如此熟悉,找到这么个好入侵的缺口。
白尤心中难以压制的产生敬佩之意,也不敢耽搁,赶紧带着弟子潜伏在皇宫中,寻找兵部侍郎留下的鬼气痕迹。
另一边,三亲王和六亲王也带着人到宫门前递了进宫面圣的折子。
闰城邑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这帮老一辈的宗亲们正等宫门口进宫呢。
“父王。”
闰城邑翻身下马,急跑到六亲王身边,拉着他的手,匆匆扫了人群中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他直系的叔叔伯伯,他得到的消息果然没错,这帮老爷子是打算跟皇上摊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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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邑,你怎么跑来了?不是告诉你们这帮小辈在大殿好好呆着吗?”
六亲王急道。
闰城邑压低声音说:“父王,七叔家里出事,你们心里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出手,如今进宫,跟羊入虎口有何区别?你们别忘了,那位可是连大殿都进不去的主。”
不能进方相氏大殿,不能参加大傩仪式,意味着什么,每个皇室宗亲都清楚。
他被大禹皇族供奉的方相氏大统领厌弃了,他的人,他的兵,他的手下,都无法进入方相氏普照之地。
十年前,那个人就应该从皇位上滚下来,可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安稳的坐在皇位上那么多年,依旧可以得到方相氏力量的庇佑。
他们宗亲调查了这么多年,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为何今日要撕破脸皮?
闰城邑不懂,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一定会查出背后原因,为何叔叔伯伯和爹爹,要这么急不可耐?
六亲王握紧女儿的手,表情难得严肃起来,他厉声呵斥道:“住嘴,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大殿中去,我不回来,不准出来。”
“父王。”
闰城邑见老爹铁了心一般不愿回头,又去看自己的三伯,可是三伯也一副绝不回头的模样。
闰城邑气的恨不得把几个老头打晕扛回去。
此时,宫门大开,问话的公公来回话,皇上宣几位亲王觐见,到了这份儿上,想反悔都晚了。
看着几位老家伙进了宫门,闰城邑不再迟疑,翻身上马前往方相氏大殿。
狗皇帝把持朝野,掌握军权,架空宗室,但他们这些宗亲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父王和叔叔伯伯选择进宫摊牌,不仅是因为狗皇帝终于对宗亲血脉下手,还是为了制造狗皇帝的把柄给他们这些小辈。
一旦他们今日回不来了,就是宗亲们联系一切暗地的力量逼宫的日子。
闰城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架!”
快点,再快点,他要赶在出事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
皇宫内
边一看着眼前气派的寝宫,歪头问身边四儿媳的鬼魂:“你确定是这里?”
四儿媳的鬼魂眼神呆滞,口中喃喃着:“四郎……四郎……你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