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死的时候,是清醒的,是幸福的。”
“哦,对了,说了这么多,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我妈妈的名字呢。”李佑安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瓣,脸上的小酒窝透着俏皮与灵动。
“她叫李书澜。”
李书澜?
舒清朗眉宇微动,他找出周少炜有关的媒体报道,在其中一份香江狗仔报道的报纸上看到这个名字。
有狗仔拍到周少炜跟一个少女同游香江,还挖出少女的身份,是他在华京大学的学妹,名叫李书澜。
不过后来很快就澄清,两人是跟着导师到香江做学术交流,同行还有其他人。
“李书澜?佑安妹妹的妈妈是李书澜?”
李依依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翻身下床,在书架上一阵翻转,最终从角落里翻出一本国际权威杂志,里面有一篇学术论刊,发表人的名字就叫李书澜。
她之所以会记得那么清楚,就是这篇论刊提出一种理论,从植物中提取一种特殊的植物酶,可以用于分解组织或检测,并已经做出成功的案例。
后来这种植物酶被广泛用于法医学应用之中,她的硕士研究论文就是这个方向,因此做过大量的研究了解。
可她从来不知道,这项研究的创始人李书澜竟然是李家庄的人。
她记得她老师曾随口说过一句李书澜是植物学与药理学方面的天才,未来可期,就是可惜她研究生毕业后没有继续深造,而是回家嫁人生子,从此销声匿迹。
被她丢在床上的手机,直播里李佑安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她突然就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
“那天,是妈妈的生忌,我在祭拜后,心里难过,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祠堂。”
这几年,每当感到孤独的时候,她都会躲到祠堂,对着祖宗的牌位倾诉,那天晚上也不例外。
然而就在她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来了,她下意识地躲起来。
“当时我就藏在供桌下面。”李佑安垂着眸,声音空洞无力,飘忽若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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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迁坟,要是尸体被挖出来,我们就全完了。”
藏在供桌下的李佑安原本没在意来人是谁,她放空自己的思绪,突然被一声尖锐的声音吓得回过神,险些暴露了自己。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听到另一道儒雅的声音压低喝斥:“你想喊得天下皆知吗?”
又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其实我们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已经过了二十年了,未必就能查到我们身上。”
“没错,就算查到又怎样?二十年,已经过了追溯期了。”
“你们别忘了,那个人是钟表太子爷,你们想被沉江吗?”儒雅的声音泼了盆冷水。
李佑安为他们话中的内容感到心惊,不过此时她也没有多大的感触,直到他们提到她的名字。
“老师,你在村里接触过李佑安吗?这孩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