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好大一股醋味,虞清欢唇角微勾,在他身上轻蹭,“你猜我要去寻谁?”
沐淮安喉结重重滚动,都到了这个份上,难道真要放她回侯府去寻旁人不成?
他扣在虞清欢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下一刻吻了上去,酒气混着香气,将他的理智和克制彻底粉碎,没了玉带的禁锢,衣襟随着动作滑开半幅,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此刻他唇舌带着近乎凶狠的力道辗转厮磨,指尖深深陷进她后颈丝间,像是要将那句气话从她唇齿间生生碾碎。
马夫在车外,听见厢内传来的动静,红了脸。
他默默驶离原来去宁远侯府的路,悄然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马车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压抑的喘息。
沐淮安眼尾泛红,他喘息着稍稍退开半寸,“现在还想去寻谁?”
虞清欢笑意绵绵,“不寻别人,就你了。”
话落,她从沐淮安身上滑落下来,跪坐在铺着的软毯上,指尖勾着沐淮安的亵裤往下褪,缓缓握住那抹热意。
看着他温润清明的双眸染上情欲,虞清欢笑了。
沐淮安腰腹骤然绷紧,颈侧青筋随急促呼吸起伏,看着心上人跪坐在自己腿间,耳尖的泛红蔓延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把捞起虞清欢,掌心死死扣住她后腰却不敢施力,眼底翻涌的情欲似要将眼前人吞没,喑哑的嗓音裹着喘息,“从来学来的?”
一想到她可能也帮着给谢家那两人做过这事,沐淮安就忍不住吃醋。
虞清欢却借着他的力气,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坐,如愿听到压抑的闷哼,她轻喘出声,雪白的脖颈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看着沐淮安染着情潮还在隐忍的眉眼,她忽然就明白,谢知礼为什么总是恶劣地捉弄她。
虞清欢在他耳畔轻笑出声,像只偷腥得逞的猫儿,“小公爷忍着些,毕竟是在你们国公府的马车上,若让外头的人听见了,有损你们国公府的名声。”
沐淮安浑身战栗,掌心隔着襦裙掐住她腰窝,哪里还忍得住,猛然抱着她,翻身将其压在软垫上,“我会忍着些,你也多担待。”
话落,他倾身向前,将过去十几年的庄重自持彻底撞碎在眼前。
马车颠簸,车帘被夜风掀起一角,外头的光漏了进来,虞清欢忍不住叫出声,却被沐淮安堵住唇瓣,只能红着眼眶呜咽。
原以为当初翻墙已是出格,后来又在好友府上偷香窃玉,自认为不会再有比这更出格的事了,可今日,听着马车外沸腾的人声,看着眼前泛红的脸颊,他才知道远不止如此。
也彻底沉溺于此。
因着怕弄脏虞清欢的衣裙,沐淮安在最后一刻抽身离开,生生忍住泄的想法。
马车已在城里绕了整整两圈,虞清欢香汗淋漓,软绵绵的靠在沐淮安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整理衣衫,还有些没吃饱,却也知道不能太放肆。
听见没动静,马夫识相的将马车驶到宁远侯府附近的巷子停下。
看着虞清欢一副累坏了的样子,沐淮安暗哑的嗓音还裹着未褪的情潮,“要不,去我那歇一夜?”
今日之事实在出格,这种滋味有些怪异,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刺激,紧紧地勾着他,还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