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两座镇妖塔,你们说说。”
钱甲装腔作势的对两只邪祟说。
“这两座镇妖塔哪一个是正义的,哪一个是邪恶的?”
黑色的男蛇妖和黑色的癞蛤蟆,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不敢抬头。
它们是想通过心灵互通知道答案的,可是钱甲显然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他自己的内心里也是一片空白。
在两个邪祟的视角看来,这就是一道送命题。
如果说都是正,那就正好镇它们两个邪祟。
如果说都是邪,那也正好通过镇压它们两个邪祟正正名。
如果说一正一邪,那还是逃不过被镇压的命运,甚至还要被人观看它们自相残杀的搏斗之后,幸存者被锁进镇妖塔里去。
无论回答哪个,都是请君入瓮。
“你们的思想怎么这么邪恶啊?我看起来像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钱甲看到了两只邪祟的思考过程。
“就回答我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已,有那么难吗?不要把我也当成喜欢折磨人的邪祟好不好?”钱甲想把它们扶起来,又嫌它们身上脏。
“大大大,大仙!”癞蛤蟆说话结巴,“我我我,我改邪归正了,我早就已经不作乱了,我我我,我是好妖!”
“哎呀,没问你这个。”钱甲挥挥手,“你们这看待事物的方式有问题,怎么看见镇妖塔就觉得是要镇你,怎么把生活活成公式了啊。”
那两个邪祟才没听钱甲说什么,它们只觉得钱甲把它们叫来,别有所图。
“大仙,我也是年少轻狂,这才干了坏事,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被山神大人教化这么多年,现在我们的恶心已经死了,大仙您就饶了我们吧。”男蛇妖像柔若无骨一般倒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两个邪祟看见镇妖塔就腿软,哪里敢点评。
“镇妖塔?镇妖塔我看过,我知道镇妖塔,别看我是小小的…”
“你闭嘴!你好烦啊!”钱甲打断了黄鼠狼的话,“没问你!”
黄鼠狼被钱甲吓得躲在了猩猩怪的背后,缩成了一团。
猩猩怪回头看看,随后替黄鼠狼说话,“他可能就是想说,镇妖塔都是镇邪的,肯定都是正义的。”
黄鼠狼从猩猩怪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疯狂点头。
“不不不,你们没理解我的意思。”钱甲手上托着两座镇妖塔,“我是说,这两座镇妖塔,哪个是正义的,哪个是邪恶的,看的出来吗?”
“大大大,大仙,这不还是,刚刚刚,刚才的问题吗?”癞蛤蟆颤抖着说。
男蛇妖流下了更多的眼泪,“这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大仙认定了我们是邪祟,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没有自证的资本。孽障确实是我们身上一辈子的烙印,洗不掉了。我们也想改,我们也想多做好事,大仙不给机会,我们也没有办法。”男蛇妖多愁善感,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
“怎么还听不懂?”钱甲看向一旁的猩猩怪,“大圣你来说,这看的出来吗?”
猩猩怪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不出来。”
钱甲亮出手里的两座宝塔,“对啊,看不出来,这两座镇妖塔…”
“这两座塔,哪个是正,哪个是邪,看是看不出来的,要说出来。所以,这正邪的定义,自然是大仙您说了算啦!”黄鼠狼憋不住话,在猩猩怪的身后急匆匆的抢答了。
“啧——”
钱甲很气恼黄鼠狼打乱自己的谈话节奏,但是看在对方只是一只多话的小妖的份上,就没多计较什么了。
“以后别抢我台词。”
钱甲再次将两座宝塔摆在两个邪祟面前。
“二位,现在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