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不能给旁人在现场的原因。
免得绥王知道,事后有所负担。
血符一成,收法成印,落在绥王额上。
辅以黄符定在两肩,命灯渐渐稳燃。
接着动手拔箭头。
绥王左胸受伤的位置已经红肿,为了拿出箭头,她划开了点伤口。
伤口一开,鲜血顿冒。
一个用力,箭出血喷。
昏迷的绥王疼得闷哼在喉,眉心可见的蹙紧了几分。
额头有汗如豆粒般冒出,疼惨了。
郑离惊迅按住伤口,并点了几处穴位。
四大师连忙帮忙撒上止血散,半瓶止血散下去,才堪堪止住了血。
接着上药包扎,趁绥王被疼得从深度昏迷转向有所意识,郑离惊燃了血符给绥王灌了下去。
四大师瞧得眼皮跳了几下。
血都给人喝了,这怕不是得羁绊一辈子。
这样的血债可不是血能还的。
道门规矩,血符仅用于亲缘间或师门间急救。
其他无关系之人用之,会生羁绊影响修行。
“四师兄,血符之事你知便可。”
喂了血符,郑离惊提醒四师兄不可多言。
“知道了。”四大师本就不打算多说什么。
说多错多,不说不错。
这道理他这么老了要是不懂,就白活了。
喂下血符,绥王的气运随即有了变化。
溃散的紫气渐渐有了汇拢,只是飘飘摇摇的不太稳定。
一箭穿心,伤得这般重,气运没法一下子能稳。
拔了箭,剩下的就是观察伤情变化。
“四师兄,你受了伤别熬,回去歇着吧!”
四大师有伤在身,确实疲累,但他还是问了问他们在大戎的情况。
知道五师弟瘸了一条腿,脸色有了不好。
“竟敢断我玄隐门弟子的腿,不踏平大戎我誓不回还了我。”
四师兄的脾气就是这样,火气说来就来。
郑离惊见惯不怪的道:“五师兄倒是挺看到开,等他休养一两年,若是身体能养好,再敲断重新接吧!”
“可够受罪的!”四大师听得头皮一麻,断骨重生,真够呛。
看到半边胳膊动不了的四师兄同情起五师兄,郑离惊表示你们都半斤八两。
把四师兄劝回去休息,她喊了冬葵和唐进一起进来看护绥王。
今夜注定无眠,得时刻关注绥王的伤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