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等于,他们已经知道你在耍人了嘛。
申椒试图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大不了挨一刀,下辈子注意点呗……
成功将自己的心安慰死了。
申椒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银子,高举过头。
湿漉漉的脸上露出狗腿子般的讨好笑容,声音也是颤巍巍的呜咽着:“二师兄,我不想死……你可是我的亲师兄啊!”
“多新鲜啊,这种东西很难有后的吧?”
赵清鸿都笑出声了。
这个女人多少有点讨厌!人家这头生死攸关呢!她还当乐子看,给钱了嘛?
哦,给了,只是没给她。
申椒可怜的看着一言不的周伯言,他将钱接过去,塞进怀里,而后将到立在地上蹲下身道:“收起你这一套,我可不是师父他们,不会被你哭软了心肠,我问,你答,再敢说一句谎话,我就砍了你的脑袋,听懂了嘛?”
“师兄放心我最老实了!”申椒张口就来。
听的周伯言沉默着握紧了刀把。
申椒难得自我反思了一下:“师兄你知道的,我就这个毛病,但关键的事情,我一定不敢说假话,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们知道了多少不是……”
实话总是很难听的,但总比谎话强。
摊上这种师妹,多半是报应。
亲的,除了忍也没什么好办法。
周伯言真是把这辈子的耐性都拿出来了,才给了自己一个不杀她的理由。
“你是怎么给自己解的毒?”
申椒老实的将脖子上的项链从衣服里头扯出来,嗫嚅道:“用这个。”
周伯言拽着看了看,忽然冷笑一声杀意更浓了:“黑绳活琥珀?师父连这个都给你了?”
妒忌的嘴脸真是恐怖啊。
申椒得为自己辩解下:“师父只给了我这个……”
她对上周伯言的目光,又改了口:“还有一些治病治伤的药……一些饰……和钱……还有一封劝我做个人的信,署名是你爹…………我爹……当然也是你爹。”
申椒在周伯言的目光下,越说声音越弱。
但说句实话,她也不是很想要这个。
这玩意儿除了能吃毒吃蛊以外就没多大用处了。
要她挑的话,她更想要师父的另外三件宝贝,医书也好,毒谱也好,暗器也好,反正是能拿着大杀四方的就好。
这玩意儿,太弱了。
周伯言可太知道她的想法了,所以他说:“你真该死啊。”
“师兄!”申椒哭道,“我愿将此物赠与师兄。”
周伯言笑道:“不必,留着吧,留好,等我想要的时候,自会砍下你的头来取,我再问你,洛闻笛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玩,”申椒自己说着都不太信,所以她解释道,“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不带自己亲生儿子,带个烟花孽种出来玩儿?还在此时?糊弄鬼呢吧!”
赵清鸿是半点儿都不信。
申椒真讨厌她,又不得不软声软气的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或许是想安抚人心,或是拉着他当挡箭牌吧,听说她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丢到北庭去了。”
“以轻云仙子的品性应当不会做这种事。”不老客王通说,“或许是一时兴起,要么就是慈母心肠。”
赵清鸿也未反驳,看起来他们对洛闻笛还是有几分尊敬的。
不过真的动起手来,也肯定不会手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