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厉时安只好垂了垂眸,放弃追问的想法,哑声:“好。”
·
嘎吱——
身着燕尾服的年轻侍者为厉时安推开主厅厚重的大门,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甜香,是oga侍者身上传来的,虽说刻意收敛,但同为oga厉时安还是能隐约闻到,厉时安没抬头去看这侍者,他是秦重的人。
抛开匹配度不谈,秦重一向喜欢甜味的信息素,而不是自己这种淡雅的。
大门在厉时安眼前被缓缓打开,黄昏的光晕被门扉分割开来,在他面前形成一条泾渭分明的光影线,厉时安站在门外,仰望着逐渐出现在他视野里的apha。
厉时安平日里是极少进入主厅的,他觉得这里过于庄严肃穆了些,繁重精细的装饰总予人以无端压迫之感,而这压迫感在apha身影完全露出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秦重高坐于大厅中央的主位上,双腿自然微分,以肘撑膝十指交错轻搭,指骨虚虚托着线条锋锐的下颌,他带着白手套拿着块不知什么东西把玩,露在外面的丝线颤颤巍巍得服帖在apha掌上;只见他听见动静略微顿了下,旋即将那小物件拢回掌心,犀利的眸子漠然打向门口那个小身影,轻抬下颌半垂俯视,同时身躯前倾,说:“过来。”
厉时安站在原地没动,他甚至连门槛都没跨过去,换做往常他早凑到apph身边了,这反常的举动引起了秦重的注意,仔细瞧来见oga眼角泛红,哭过?
出于本能对自己oga的呵护欲,apha放轻语气:“安安,过来。”
一身上将军服将apha健美的身材比例勾勒得淋漓尽致,胸口三颗硕大的将星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衬托着主人身份的尊贵;而apha深邃的面部轮廓和紧抿的薄唇又为其添了几分肃穆压迫之感。
秦重的长相是十分具有侵略性的,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轮廓深邃、唇薄颊削,侧面的光影打在apha的鼻梁上形成块浓墨重彩的剪影,厉时安瞧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apha,默默攥紧了小拳头。
一秒、三秒、十秒……
厉时安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秦重眉心微蹙,一旁身着燕尾服的侍者见状赶忙要请厉时安进去,被秦重挥手制止了,秦上将亲自从椅子上起身,将手中那小东西别在腕上,向厉时安走去。
厉时安微不可察得退后少许,这会他瞧清楚秦重手里拿的是什么了。
那是他为他准备,又被摔碎的周年礼物。
一块破掉的玉石坠子。
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下,不疼,却足够刺人。
oga终于开口说了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嗓音如这玉坠子般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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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
“嗯?”
apha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脱掉白丝手套,在动作的间隙抬眼撩他,这轻飘飘的一眼却仿若藏了千钧重,把厉时安接下来的话打了回去。
秦重将手套和坠子递给佣人,走到厉时安面前居高临下的为人理了理袖口,用责问的语气说:“长本事了,说没说过不许自己一个人出去?嗯?”
厉时安记得刚结婚那会,秦重也会细心的为他整理袖口,带着些责问的语气关心他的行踪。
可不一样了,不一样的……
秦重不会用这仿佛逗弄宠物的姿态打扮他,像什么供主人消遣的小玩意,斥责他不够懂事,随便忤逆主人的意愿。
厉时安抬眸瞧着秦重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夕阳这会又沉下去不少,光线更暗了,他恍惚觉得有什么碎掉了,或许是自己的梦吧。
仔细想来,从始至终秦重都是这样一副态度,只是从前他沉溺在被爱的错觉中,不曾窥见丝毫端倪。
秦重明明听见他问解千然了的,以顶级apha的敏锐程度想必早已将它今日的所见所闻摸了个一干二净,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作什么都没生呢?
好像只要他不提,像往常似的随他回去,就能掩盖一切。
厉时安凄然一笑,抬手握住了秦重为他整理袖口的那只手腕,这是拒绝的姿态,oga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直视他的apha,一字一顿:
“秦重,我们离婚吧。”
秦重被他握住那只手动作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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