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们走。”
厉时安最后看了顾淮一眼,被秦清拉着走了。
…………
厉时安走后,秦重却没直接离开,他走到顾淮身边说:“顾医生。”
而顾淮温和的气质转瞬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阴翳沉寂,他语气透着股浓浓的不悦:“秦重,你打了他。”
秦重敷衍得勾了勾唇角,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笑着回怼:
“顾医生,你忘了。他是我的oga。”
他拉高语调,享受着雄竞成功的优越感:“你刚刚——还请求我不要误会。”
所以我怎么对他,与你何干?
顾淮直视着秦重,一字一顿:
“秦重,你我都清楚,你们、已经离、婚、了。”
秦重听到这话先盯着顾淮瞧了那么两三秒,像是要从顾医生这副皮囊下挖出什么更深的东西,随后咧嘴一笑:“那又如何?”
“他身上刻着我的标记,顾淮,你才应该摆清自己的位置!”
……
顾淮的侧颊冷硬紧绷,在昏暗的月光下勾勒出一抹锋锐的弧度。
他知道厉时安带着秦重的标记;不能标记厉时安,是他这辈子最难以释怀的痛。
秦重刺到了他的伤疤,他冷着脸叫了句:“秦重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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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轻“啧”了声,他们都很清楚彼此是什么样的人,apha从这句话里琢磨出了些提醒的味道;像是有所顾忌,他没再多说什么挑衅的话,只摊了摊手,说:“顾淮,你还是披着羊皮的时候比较讨喜。”
顾淮没回他,秦重突然说:“我以为这么多年,你早把他忘了。”
顾淮闭了闭眼,他曾经也这么认为。
一别经年,他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心如止水,至少可做到漠然以待,但他错了。
从他得知秦重背叛厉时安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他对厉时安的爱意,非但没有随着时间而沉寂,反而如陈年烈酒般愈演愈烈,呈燎原之势,将他的身心都席卷吞噬。
失而复得的狂喜,无时无刻不在入侵他的感官。
原来经年自抑,不过扬汤止沸。
“秦重,你既不珍惜他,就放他离开。”
顾淮睁开眼,不再遮掩自己对厉时安的心思。
话既说到这份上,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秦重依旧是笑,但这笑怎么看怎么恶劣:“不,顾淮,我很喜欢安安,他是我的。”
他身上深深刻着apha天生的劣根性,偏要夺人所爱。
曾经你抢不过我,何况如今你只是一个beta。
顾淮少时太优秀了,优秀到所有人都要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而争强好胜,是apha的天性。
好在他赢了,在顾淮分化为beta那一刻,他赢得彻彻底底。
“你会放他离开的。”顾淮说。
厉时安不是你的战利品,秦重。
你既因为欲望得到他,便一定会因为欲望失去他。
而这一天,不会远了。
……
秦重离开了。
顾淮一个人站在荒芜的厉家旧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