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从山丘上探出一个脑袋,眯着眼睛,远远望去,前方那片古城像被时光遗弃在荒漠褶皱里的残骸。断壁残垣在风沙中裸露出灰褐色的筋骨,曾经的飞檐与廊柱早已被岁月啃噬得只剩模糊轮廓,像一群沉默佝偻的老者,在烈日下张着空洞的嘴。
黄沙漫过半截城墙,将砖石的棱角磨成温顺的弧线,风卷着沙砾掠过城垛,出呜咽似的回响,仿佛是古城在低诉被遗忘的过往。视线尽头,残阳给颓圮的轮廓镀上一层枯金,却照不亮那些深嵌在墙缝里的荒芜,反倒让整座城更像一幅褪色的旧画,悬在苍茫天地间,连影子都透着干涸的悲凉。
叶墨眺望着古城的四周,在一处角落现了点点星光,但叶墨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前方的星点是什么东西。
“奶奶的!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这么远我怎么看得清嘛?我的直觉告诉我,前面绝对有热闹看。”
就在这时,叶墨的丹田传来一阵剧痛,他一手死死按在小腹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缝里几乎要绞出褶皱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
“我差点忘了,我现在还在酷刑当中。”
他连忙将混沌经摆在地上翻开。
“还是保命要紧。”
叶墨瞬间进入状态,根据混沌经的内容控制着体内的力量,也控制着混沌之气进入体内的量,他从混沌经内得知了,这种体制叫做混沌体,根本不是他之前所听到的特殊体质可比的,但具体的内容书内也没有记载。
“屏气入体,经络常开,引气入经,四肢百骸,凝聚混沌,融!”
经过多时间的凝聚,叶墨丹田生了天大的变化,现在他的体内是一片海,一个小土包,一棵树。
叶墨慢慢的睁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是这样子的?啊?”
他开始疯狂的翻阅混沌经,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他这种情况。
“我去!我不会被坑了吧?这什么意思?什么情况?虽然说我现在已经可以用自由的控制混沌之气进入体内的量,但是丹田是这种情况,算了,不管了。”
叶墨继续爬上山丘,望向那一片古城,这里看不见就换一个地方,还是看不见又换一个地方,终于在前方一个山丘上看清楚了前面所生的事情。
他看到了王善一行人,他们正在与浊兽进行战斗,浊兽的数量十分的庞大,而王善一行行只有十几个人,叶墨摇了摇头,啧了啧嘴。
“唉,真是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啊,我还以为这世界上真有主角这种东西呢,原来是我想多了。”
王善一行人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但是地上躺着的至少有数百人。
“早知道我们就去之前那一座古城过夜了,那你最起码有凡境的强者,现在也不至于。遇到大规模的兽潮,无可奈何的情况。”
赵钰翠一边哭着一边抱怨着,阗柴挡在公主的面前,砍杀着扑过来的浊手,他的左手已经被咬断了,只是简单的用绷带勒紧,现在还滴着血。
“别怕,公主,我来保护你。”
赵钰翠大哭起来。
“你只不过是一个妖境的,这里最高的浊兽是蓝色的,而且还不止一只,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对抗的了他们?要是王善在就好了。”
阗柴最不乐意的就是听到公主提他的名字,他有一些愤怒,严肃又低沉的说道。
“公主,你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呢,要不是他说浊兽体内有纯净的灵晶,还特意去招了一点浊兽回来,现在浊兽我是没有看到,咱们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而且他自己还去追那一只最强的蓝色去了,他也只不过是妖镜巅峰,他凭什么觉得他能杀掉那只蓝色?”
赵钰翠嘟囔着嘴生气的敲了敲阗柴的后背。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他也是为了我们能在这遗迹中得到更多的资源,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浊兽,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叶墨在坡上听的一清二楚,表情十分的抽象。
“这是什么样的恋爱脑才能说出这种话?我的妈呀!”
就在阗柴和赵钰翠还在争吵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王善从天而降,将地面砸了一个大坑,烟雾迷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