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鑫一踏出帐营,立刻对身边的护卫急声下令:“立刻传两位副将及各队正来见我,军情紧急,不得有误!”
话音未落,他已转向一旁的陈杨舟,“你即刻回去整备,半炷香后出发。”
陈杨舟低头抱拳,神情肃然地应道:“是。”
营中战鼓渐起,沉闷的鼓点如雷滚过大地。将士们迅速集结,铁甲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一炷香后,所有的先锋营战士都已整装待发,战马嘶鸣,铁甲生寒,长枪如林直指苍穹。
贺鑫勒马阵前,声音穿透朔风:“此战不为歼敌,重在探明虚实。杀敌之时,睁开你们的眼睛,仔细瞧准敌军任何军中讯息!这些讯息,比你们砍下的首级更重要!”
说罢,他环视众将士,目光在每张坚毅的面庞上停留,“我们此行,是深入敌境,面对的将是九死一生的险境。但为大夏安危,虽死不悔!”
“虽死不悔!”众将士齐声回应,声音震彻云霄。
“出发!”
随着贺鑫战刀出鞘,前锋铁骑如离弦之箭,卷起滚滚烟尘。
与此同时,先锋营左副尉喻启东已率轻骑迂回至北渊军营左侧,而陈杨舟的第五十九火也在其中。
朔风裹挟着沙粒拍打在将士们的皮甲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前方信号。
在北渊大军的营门前,浩浩荡荡的先锋营将士。
贺鑫策马立于先锋营最前端,玄铁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暗红的光泽。
“驾!”贺鑫猛地一夹马腹,单骑冲出军阵:“北渊鼠辈!既犯我大夏疆土,何故龟缩不出?拓跋哲何在?莫非做了缩头乌龟?”
北渊军中一阵骚动,一名身披狼裘的将领拍马而出:“狂妄夏狗!也配直呼可汗名讳?”
贺鑫听罢仰天长笑,笑声中满是不屑:“看来北渊果然气数已尽!连堂堂正正一战的胆量都没有了?”
“找死!”北渊将领怒发冲冠,手中弯刀猛然挥下。
霎时间箭如飞蝗,杀声震天。
在左后方等候时机的喻启东见状,猛地挥动手臂:“杀!”
十队轻骑如离弦之箭冲出,立马杀入北渊军营。
随着深入,陈杨舟望着空无一人的马厩和满地的草人,突然勒住坐骑。
这军营内竟一个人都没有!
先锋营左副尉喻启东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北渊军营竟真的只是个空壳子?!
喻启东随即掏出身后早已准备好的长箭,随着他的动作,箭尾缠着的浸油麻布燃起黑烟。
一箭射出!
箭尾刺破云层的刹那,贺鑫正在格挡敌方弯刀,余光瞥见那道不祥的黑柱,握刀的手骤然收紧。
而负责传递信息的传令兵们几乎同时张弓,黑羽箭拖着浓烟接连升空。
远处的苏烈,望着天际连成线的黑烟,心中一凉,随即沉声下令:“所有人听令!不管有没有伏兵,给我杀进营区!杀他个片甲不留!”
暮色四合时,杀声仍在旷野回荡,将士们都杀红了眼。
一场实力悬殊的大战就此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