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饿到极致会被欲望掌控大脑,这个时候,狱卒会用米、水诱供。
明明知道不可能喝到,肉体求生的渴望仍然压过一切,他着急的倾着身体,用嘴去接水碗,妄图舔到哪怕一滴。
他被大皇子废了四肢拔了牙,像滩烂泥,只稍微一动,整个身体不受力的倾倒。
原以为额头会狠狠磕在桌子上,没想到一只手托住了他的下巴。
大皇子咬肌一隆,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
黄梁生身体不可避免的一僵。
脑子里一片空白。
下一刻水碗喂到嘴边,他下意识吞咽,温热的干净的水被吸入口中,缓解了渴求。
他拼命的吞咽着,一碗水很快被喝的一滴不剩。
因为咽的太急,从嘴角漏出的水混着脸上的血污,湿了太子一手。
大皇子横生暴戾,这就要给他一脚出气,太子拍了拍他的腿,示意他稍安勿躁。
“还喝吗?”
光鲜亮丽的太子殿下,笑的温和,仿佛与老友叙旧。
黄梁生没说话,心里不断思索太子的意思。
刚才明明是诱供的最佳时机,但凡是个成熟的审讯人都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犯人好不容易熬不住了,错失良机,又要多等几天。
祁元祚又倒了一碗水。
送到他面前。
黄梁生试探的张嘴,碗丝滑的送到他嘴边。
又是一碗。
没有诱供。
真给喝。
“你从小就是孤儿吗?”
太子端起米粥,试了试温度,觉得合适,持着勺子送他嘴边。
“不热,尝尝?”
黄梁生:“……”
不喝白不喝。
一口下肚,饥饿的胃得到缓解。
“你从小就没有父母吗?”
太子像是怕他听不懂,换了个意思继续问。
黄梁生仍不答。
太子也不在意,又喂了一口。
第三次问:“你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吗?”
如此问了五六次,不一样的话,一样的意思,黄梁生有些烦,这不在纸上写得明明白白吗?
他的身世,他们都查出来了,还问没个屁用的话干什么?
终于在第八次时,黄梁生忍无可忍回:
“是!”
太子大感惊奇:“你居然会说话?”
黄梁生:“……”
“但是你答错了。”
黄梁生忍不住疑问。
什么意思?
“你那两个同伙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