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菁白蹙眉:“开过去。”
“是。”
车轮转动,很快停到了钱謦蕾面前。
恰好这时,她身后的玻璃门再次被人推开。
是徐洋追了出来。
看见那辆漆黑的宾利,和宾利面前的女生,他脚步顿在原地,喊了一声:“蕾蕾?”
钱謦蕾没有回头,动作都没有停顿一下,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来。
徐洋看不见,她红透的眼眶已经泪如雨下,但傅菁白可以。
傅菁白看了个一清二楚。
在她上车后,手臂就捞住她的腰,将人揽进了怀里。
他想问她,哭什么。
最好再哄她两句。
但话出嘴边,就变成了:“分干净了?”
钱謦蕾看向车窗外,僵立着的身影,缓缓点头,“分干净了。”
傅菁白长松了口气,吩咐助理开车。
他抽出纸巾,要给她拭泪,被钱謦蕾别开脸躲了。
傅菁白动作顿住,盯着她颈侧那枚红痕,道:“这事儿是我不对,你要是想骂我两句也行,我不反嘴。”
钱謦蕾没有说话。
她似乎一点都不生气,抽了张纸巾,自顾自的擦拭眼泪,对他理也不理。
没有他以为的怒火。
应该说,只要在他面前,她的喜、怒、哀、乐,统统都没有。
傅菁白又耐着性子说了几句。
见她始终无动于衷,一副坚定要拿自己当空气的架势,也来了脾气。
“你他妈哑了吗?”
他扣着她的下颌,低头逼视,“你什么意思?消极反抗是吧!”
“是你什么意思,”
钱謦蕾看着他,神情平静。
“我已经分了手,也已经跟你上了床,就算我少不更事,不知天高地厚,出言冒犯了你这个公子哥儿,那你也已经做到‘逼良为娼’来报复了,还想怎么样?”
所有的目的都已经达成,还想怎么样?
“让我欢天喜地的去做你的情人,小意温柔,卑微讨好?”
钱謦蕾眼露不屑,“对不起,我想就算是妓女,卖身给一个逼迫她的强盗,大概也做不到欢天喜地。”
妓女、强盗。
字字如雷贯耳。
傅菁白瞳孔骤然一缩,眸光剧烈颤动。
“你是这样想的?”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