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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琉璃雨落
东海归来的第七日,九州天降异象。
三百颗琉璃珠如星辰坠世,散落江湖各处。青城山巅的老道士亲眼看见,其中一颗珠子落入山涧,涧水立刻倒流成瀑,水花中浮现出星火城孩童跳格子的虚影;洛阳城的小乞儿接住一颗,掌心顿时烙下青铜纹路,无师自通使出了失传的"流云手"。
最惊人的是峨眉金顶——当琉璃珠撞响晨钟时,整座铜钟化作液态,在广场上流淌成《错武经》的经脉图。掌门静玄师太触碰铜汁的刹那,白返青,竟使出了三百年前灭绝的"细雨剑法"。
"这不是馈赠。"秦照野捏碎手中的传讯玉简,望着漫天流光,"是阿星在逼天下人"
"重拾童心。"叶寒衣的柳剑新枝突然开花,花瓣上浮现出各派正在演武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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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游戏江湖
三月后的君山大会上,武道格局彻底颠覆。
青霄宗弟子不再练剑,改在悬崖边玩"跳房子",踏出的步法却让整座山崖悬浮半空;少林寺拆了铜人巷,小沙弥们每日"丢手绢",手法竟比"拈花指"更精妙;天山派更荒唐,掌门带着长老们堆雪人,雪人活过来打的却是正宗"寒冰掌"。
"看好了!"阿草站在论武台上,将桃木剑抛给一个五岁稚童,"这招要这样玩——"
孩童懵懂地挥舞木剑,轨迹歪歪扭扭,却引得天地灵气汇聚成青龙虚影。各派宿老看得肝胆俱裂——这分明是传说中的"苍龙引",竟被个娃娃随手使出!
叶寒衣的妹妹突然跳上台,右臂纹路离体化作三百青铜雀。雀群掠过之处,所有兵刃自动演练本派最原始的"错误"版本——峨眉剑法成了跳皮筋,青霄掌法变作拍纸片,偏偏威力暴涨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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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武道本源
子夜,秦照野胸口的星火疤痕突然灼穿衣衫。
浮空的火光中走出暮年阿星虚影,手中青铜杖点向地面。霎时间地脉翻涌,露出埋藏三千年的青铜武库——库中没有秘籍兵器,只有孩童玩具:
缺角的木剑是剑道总纲;
褪色的布老虎内藏炼体诀;
连磨圆的琉璃珠里,都刻着心法要诀
"当年先民为何沉城?"虚影的声音震得星辰摇晃,"因为他们现"
"武道尽头是毁灭。"叶寒衣突然接口,柳剑指向库中央的陶瓮,"唯有童心能化解。"
瓮中沉睡着三百先民幼童的青铜遗骸,每具掌心都捧着一枚贝壳,壳上记载的赫然是《错武经》的终极警示:
"以武求道,终堕轮回;"
"以戏载武,方见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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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新火传承
黎明前,阿草在武库深处现了最震撼的真相。
一面青铜镜映照出未来景象:七十年后的江湖,私塾先生用"描红"教剑气,农妇以"纺线"练指劲,连街头杂耍都成了武道正宗。而各派山门早已荒废,匾额被孩子们拿去当"跳房子"的界石。
"这才是阿星想要的。"秦照野一拳轰碎铜镜,碎片却化作流光没入众人眉心,"武道"
"当归于红尘。"叶寒衣接话间,柳剑彻底化作青藤,缠住武库梁柱开出漫天星火。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星火凝成《金错卷》真正的终章:
"九劫已渡三,"
"余火照人间。"
"莫问武何处,"
"戏语即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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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火永恒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武库时,整座建筑开始崩塌。
青铜砖瓦飞向九州各地,落处必生异象:青城山的枯井涌出糖浆,竟是失传的"玉液心法";洞庭湖底浮起青铜棋盘,对弈可悟"周天星斗步";最奇的是天山绝巅,雪堆自动塑成阿星模样,手持桃木剑演练"问天三式"。
秦照野与叶寒衣站在废墟中央,看着掌心渐渐消散的武种树与青铜纹。
"值得吗?"叶寒衣突然问。
"当年阿星跪在火里刻《错武经》时"秦照野望向东海,"可曾问过值不值?"
阿草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师父!看我新创的剑法——"
孩童持木剑奔跑,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光的脚印。那轨迹连起来,赫然是星火城最后的预言:
"童心不灭处,"
"自有新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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