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旎问这话时,头纱轻轻贴着脸颊,面容隐在背后阑珊绰绰的,一双眼睛欲语还休。
是润物细无声的勾引。
穆格没打算忍,那只大掌顺着她的腰滑向她的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岑旎惊得低呼了一声,手中的香槟杯随之晃了晃。
穆格贴着她的耳,语调晦暗的叫她:“bb,攞稳d。”
岑旎被他这句粤语撩得难得的面红,竟真的乖乖握稳了手心里的香槟杯。
从露台回到床面上,穆格半跪在她腰侧,伸手接过那杯香槟放到一旁,然后低头细细品尝她的唇还有她嘴里的香醇。
他一边吻她,撑在一旁的右手还不安分,在她底下作乱。
岑旎颤着身子,轻轻发抖。
光滑的丝绸吊带裙子被推高。
旖旎的风光尽露。
穆格俯首取悦她,直到她捱不住地抓紧他的手手臂,才继续勾着唇进行下一步。
床头那杯香槟里的气泡早都跑掉了,旁边放着的是两张叠在一起的结婚证明。
新郎:穆格·冯·梅迪·缪勒泽斯
新娘:岑旎
岑旎软趴趴地伏在穆格怀里,呼吸还未平复。
她伸着手摸他后背的纹身,那一大片纹身落在他的身后很酷,和他冷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和手臂上凸出的青筋一样,色。欲气满满。
岑旎微微支撑着手肘起身,无比认真地看上面的那一行英文:“Mywife,Mylife。”
那是穆格前几天刚纹上去,一串英文就缠绕在他的腰背肋骨处,紧紧贴着他那个叛逆嚣张的鲨鱼云雀纹身。
“Mywife,Mylife。”
直译过来的意思是——“我的太太,我的生命。”
他把这句英文纹在身上,张狂且放肆地表达着他热烈的爱意,就和他本人一样。
岑旎是他的信仰,是他的挚爱,也是他终身不变的赤忱和心动。
身上的体温是炙热的,心跳是有力的,岑旎的呼吸却是不稳的,她盯着那处纹身足足半分钟,指尖贴着他的腰背,眼底不知不觉间变得又酸又软。
她想起那时候在布达罗亚北部的加利小镇,在卡尔的别墅里。
她给穆格故意耍脾气、耍小性子,问他:“穆格,那个要和你结婚的人是谁啊?”
那时候的穆格只是一遍遍地吻她,重复说:
“你。”
“是你。”
而现在。
真的是她。
那个和他的名字一起记录在结婚证明那张纸上的人,真的是她。
穆格从头至终都没有骗她。
他说他会为了她而努力;他说他会把她平安送离布达罗亚;他说无论她在哪,他都会去找她;他说和他结婚的人,只会是她。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的给她兑现了。
领完证之后的第二天,也是两人婚礼的前一天,六月二十八日。
穆格安排了婚前最后的单身派对,邀请了身边的朋友,和岑旎一起在普罗旺斯的那家葡萄园酒庄办了个小宴会。
这家酒庄他们去年来的时候葡萄还没成熟,就像预示着他们暧昧朦胧的感情,还没成熟。而现在大片大片的葡萄树藤上挂满了深紫色的葡萄,就像他们的爱情,已然熟透。
派对上岑旎喝了些红酒,有点儿微醺。
在被穆格牵着去见朋友的路上,她借着酒意从身后搂了下他的腰,软唇贴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
“明天就要结婚了。“
“新婚快乐啊,穆格。”
穆格闻到她口中香甜的酒气,被她这可爱的动作惹得有些好笑,于是反过身来,双手一箍将她按在一旁的墙壁上,低头印上了她的唇,热吻一番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用撩人的语气对她说道:“你也是。”
等他们来到宴会厅时,已经坐了不少人,里面很多都是穆格的私交,还有和他一起从军校毕业的同期,卡尔也从布达罗亚过来了。
他叼着一根烟,懒洋洋地吐烟雾,很自动自觉地改口喊她:“Nini,快来坐呀。”
卡尔说得很不着调,语气痞懒,其他坐着的帅哥听见卡尔这么叫岑旎,也学着他那样,朝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