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前坠着几缕湿发,慵懒又性感的,几滴水珠还顺着他的喉结滑落在她的小臂上,透着微凉。
岑旎咬唇,他咬过的地方还有酥酥麻麻的残余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哼着鼻子嗔他一声,“你挺占便宜。”
蜜月旅行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玩了足足两个多星期。
他们在意大利参加狂欢节、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看弗拉明戈舞蹈show、在土耳其乘坐热气球看爱琴海的日落、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高空跳伞。
最后一天的时候,他们从南欧飞到了以色列。
到达海法的那一天恰好是周六,又是一天的安息日。
再次回到那间位于巴哈伊花园底下的德国区别墅,岑旎透过车前窗玻璃看到满墙的勒杜鹃,纯白色的外墙砖还是一如既往,透着地道的日耳曼风格。
穆格已经从驾驶座下车,绕到了副驾驶替她拉开车门,低着头替她解安全带。
刚从餐厅回来,喝了点儿小酒,岑旎有点微醺。
脸颊红红的,夜风拂过耳后的发丝,紧紧贴在脸蛋和眼尾上,她也愣愣的,没抬手将那缕头发拨开。
她故意朝他撒娇:“我醉了,你抱我。”
刚刚用餐时,餐厅里奏着舒缓的钢琴曲,那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岑旎听着那个旋律,突然就想起了那时候穆格给她讲过的,关于他曾外祖父的故事。
他曾外祖父说他很后悔结婚,因为政敌报复的时候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岑旎问穆格,他以后会不会也后悔和她结婚。
没想到他只是握着手背,无比认真的说:“不会。”
他说和她结婚,是他永远不会后悔的事。
他和她结婚,是想更好的保护她,更亲近的爱她,永远不分开,永远不放手。
岑旎抿着葡萄酒,听着他的嗓音在钢琴音符中传来,感觉好像身处云端。
其实她想说。
她也是。
穆格知道岑旎喝酒几乎不会醉,每次说自己醉了就是在装醉,但也只是把手掌放在她的后腰,迁就的托着她。
“是不是又装醉呢?”他的话说得很温柔,语气宠溺。
岑旎故意仰起后颈,坦诚:“……嗯。”
“我装醉不是更方便你欺负我吗?”她故意伸着手指勾着他凸起的喉结,打着圈儿撩拨着他:“我醉了,你不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嘛。”
她香甜的酒气喷洒在他身上,穆格呼吸骤紧,喉结抑制不住的上下咽,浑身像着火了似的。
偏偏面前的人还肆意地点火,绵软的指尖这蹭蹭那磨磨的。
折磨得很。
她从座椅上跪坐而起,探着身子伸出车外,搂着他的肩膀和他接吻。
细密潮湿的吻,在这个闷热的盛夏夜晚捻起黏黏腻腻的气息。
他正准备加深这个吻,却被推开了肩膀。
“想要吗……?”岑旎故意揉捏他的耳朵,一脸纯真无邪。
穆格低沉的“嗯”了声,低头哄她:“乖乖让我亲一口。”
“不给。”岑旎笑得烂漫,“除非你抱我上楼。”
穆格压着呼吸,俯身托着她的臀,踢上车门将她抱上楼。
刚进卧室,怀里的人便不听话,蹭掉鞋子就开始咬他的肩膀,咬他的喉结。
说是咬。
更像是磨。
岑旎捧着他的脸,咬他的唇角,然后当着他的面解开自己的脖子后面的吊带,然后用脸去蹭他。
“去年在小阁楼的那一晚,你让我延迟满足。”
“今晚——”
“轮到你了。”岑旎声音甜甜软软的笑,偏不给他得逞。
她贴着他突起的喉结轻轻说,“一次性得到两颗糖,就是延迟满足的回报。”
满身酒气的岑旎就是一只超级撩人的小狐狸,太知道怎么对付他。
穆格撰紧她的双手,哑着声说,“bb,饶了我吧。”
嗓音里的波澜涌动,夹着窗外的月色,一下一下的动。
岑旎把他挡在外面,看到他眼里难忍的晦暗,轻轻说再忍一忍就让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