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却是越打心下越沉:“不好,这仓库空间狭小,我被束缚住了!他妈的,这小兔崽子是有意而为之!”
老和尚察觉不妙,他随风而动,刀如疾电行走,可就算使尽解数,却如笼中之鸟,逃脱不了桎梏,被铁钎打的硬直,露出身形。
他避过锋芒,复又出刀,可不防任韶扬突地一挥左袖,正正呼在他脑袋上。
“咔嚓”,瓦罐破裂声响起。
竟是方才老和尚扔出去的酒壶被任韶扬以“大梵幡”收起,如今当做流星锤、撒手锏使出,当真立了奇功!
血刀老祖被砸的颅顶凹陷,满脸是血,捂头大叫一声“哎呀妈呀!”
巨力迸发之下,身子向后直飞三丈开外,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墙灰簌簌掉落下来。
血刀老祖头顶落满墙灰,混合着满脸的血,看着像头僵尸,更像只小丑。
任韶扬喘匀了口气,咧嘴笑道:“一只耳,被偷袭爽不爽?”
血刀老祖当真是传奇耐杀王,此刻颅顶塌陷,少了只耳朵,腰肋间因拼杀而鲜血如注,可他一脸灰白,依旧不死。
见此情形,任韶扬都不由得暗暗咋舌:“辣块妈妈的,血刀老祖攻伐能力不比死太监,可他保命能力、求生意志、无耻程度却是远远超过了。”
“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血刀老祖咳出一口血,颤颤巍巍道:“任韶扬,你这门功夫叫什么?”
任韶扬手中铁钎懒懒的垂向地面,斜眼瞥他:“大金刚神力!”
血刀老祖一怔,惊奇道:“老祖听过龙象波若功,金刚不坏功,瑜伽密乘,萨迦十三金法。就是没听过劳什子‘大金刚神力’。”
“你看。”任韶扬舒了口气,“孤陋寡闻了不是。”
血刀老祖点了点头,然后似笑非笑道:“任韶扬,你武功端是高明,可你还有欠缺。”
任韶扬面色一变:“什么?”
老和尚哈哈一笑,猛用后背一顶墙壁,整个人都嵌了进去,再用力便可破墙而逃。
“你竟然给我喘口气的机会,老祖在等内力恢复,你在等什么呢?”
任韶扬咧嘴一笑:“我在等拳头。”
“拳头?”血刀老祖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任韶扬笑而不语。
血刀老祖面色猛地一变。
只见他背后土墙猛地颤动,紧接着嘭的一声,一个大洞豁开。
一只拳头,晶莹剔透,挟着股强大得无与伦比的拳劲,将方圆所及的地方完全笼罩。
霎时间,仓房内飞沙走石,犹如狂风肆虐。
“血刀老祖,受死!”
一只铁拳地向他背心砸来!
血刀老祖自坐枯禅悟出“耳聪式”后,便一跃成了武林邪道第一高手。
可以说这十多年间,他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
其中既有身法强悍之功,也有悟出“风中血色”后,御劲卸力滑不留手的功劳。
只是今时,他被任韶扬打得头昏脑涨,心生退意。
故而借机运足内力在后背,想要靠塌墙壁,借此逃生。
可哪知正巧运足劲一靠之际。
丁典那蕴藏着无尽愤怒的铁拳,正正好好打在和尚的背心!
属实是双向奔赴了。
“任韶扬,我操你姥姥!”
血刀老祖惨叫一声,“神照经”内力冲刷而来,与自己“血刀经”内力在体内彼此纠缠、冲撞,形如二龙夺珠。
强大的拳劲直接打得血刀老祖心神一乱,气血乱滚。
只听刺啦一声!
僧袍崩飞四散,露出精壮身材。
只听喀嚓声不绝,身上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口血狂喷,向前激射数丈。
轰隆一声,如攻城槌一般,直直地插进对面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