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韶扬知道,血刀老祖这心性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再加上无视任何规则,一旦放过此人,必成心腹大患。
有鉴于此,任韶扬大步流星,全力追击。
身为逃跑一方,血刀老祖更为难过。
本来他就身受重伤,如今全力催动内力,疯狂逃窜之下,内伤又起,当真是边跑边吐血。
与此同时,任韶扬见轻功追他不上,便心生一计。
手上使内力催动,便见杆铁钎犹有神奇,竟然“噗”地伸长几尺,就这么几尺,缩短了二人的距离。
“噗呲!”
“哎呀啊!”血刀老祖后背开了个口子,疼的他鲤鱼打挺,脚下加紧倒腾。
任韶扬回口气,铁钎缩短后,运劲又变长连连砍去,破口大骂:“一只耳,卧槽的,你给我站那!”
血刀老祖被砍地嗷嗷大叫,背后都改了花刀,却依旧大喊:“任韶扬,啊!你别追了,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
“他娘的,我砍死你!”
“任韶扬,你属驴的,这么犟!”
二人疯狂地大骂声、叫喊声,响彻了整个荆州城,不知将多少睡着的孩童吓醒,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任韶扬也是服气,就没见过血刀老祖这样的!
挨了几十创,背后都快改成腰花儿了,可他还能疯狂逃跑,换了别人,只见到那一地的鲜血,恐怕都要吓晕。
血刀老祖对于求生的执念,是真的刻到了骨头缝儿里了!
随着二人一路嚎叫奔走。
定安和小叫花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危房,一时间相顾无言。
“小叫花,没天理了!”定安有些无语,“一只耳被打成这样,竟然还能逃跑?”
红袖叹了口气:“方才我和瘸子瞧见丁典到来之时,便已定下计策,本拟集二人之力,可以留下他。谁知血刀老祖命硬堪比小强,当真让人难以想象。”
定安沉默了一下,扬声道:“无妨!一只耳就算逃窜,也是受伤极重。咱们到时候痛打落水狗便可!”
红袖点了点头,表示打落水狗最有意思了。
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就见到任韶扬臭着张脸回来了。
定安见状,肘了小叫花一下,上前迎去:“瘸子,你咋这个表情?”
任韶扬一脸无语:“让我缓缓。”
小叫花摸不着头脑:“咋回事啊?”
任韶扬摆手:“别说了,反胃!”
小叫花和定安更加好奇:“到底咋回事啊?”
等了半响,就听任韶扬咬牙切齿道:“老子他娘的从城西砍到城东,把他都快砍成蓑衣黄瓜了。直到跑到城东贫民窟。。。。。。”
“啊,然后呢?”
“然后?”任韶扬气急,“他娘的,一只耳直接消失了!”
“啊?”二人惊呼迭起,“咋可能消失?”
任韶扬道:“我也奇怪啊,所以我找了好几圈,最终找到了他的踪迹。”
小叫花道:“找到了你干嘛这么生气?”
任韶扬气急而笑:“关键是我看到的是一地沾屎的脚印,朝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