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去酒楼宴客的人都少了许多。
纪长卿没怎么留意,他给自己放了十日婚假。
每天不是在厨房做菜,就是在卧房腻歪。
冯清岁先前带着医官在京城内外种痘,忙个不停,本以为成亲了可以好好歇几天,谁知——
“今晚你去书房睡。”
看到沐浴完毕,只穿着一身里衣走进卧房的纪长卿,她立刻板起面孔。
纪长卿系着衣带的手一顿。
“为何?”
“我想好好睡个觉。”
纪长卿:“……”
他走过来,温和笑道:“我保证今晚什么都不做。”
冯清岁:“我保证不了。”
纪长卿:“……”
看着她眼下微微泛青的肤色,他轻叹了口气:“好,我去书房睡。”
冯清岁松了一口气。
熄灯后,她闭眼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左翻,右翻,俯趴,仰卧。
越睡越清醒。
忍无可忍地从床上坐起,去书房叫醒某人。
“你还是回卧房睡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了人形抱枕,她连觉都睡不着。
纪长卿噙着笑道:“好。”
两人回房歇下后,冯清岁抱着“人形抱枕”,很快就睡了过去。
可怜纪长卿,温香软玉在怀,却一动也不敢动,默念了不知多少遍金刚经,才压下心中绮念。
五花听着主屋那边没了声音,将刚写好的告别信放到桌上,背上包袱,跃出窗户。
刚掠上檐顶,眼前便多了一道高瘦身影。
“你想去哪?”
五花拧眉:“你管不着。”
烛影叉手。
“我是管不着,不过如果你想去西戎的话,最好先听个消息——西戎帝已经死了。”
五花瞪大眼睛。
“死了?那老不死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烛影回道,“被西戎十七皇子炸死的。”
五花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