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不知道湖底的兽人有什么样的依仗,让他这样嚣张。
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让小雌性安全,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少年意欲离开,可湖底的鳄鱼却也看穿了他的意图,他开口:“擅自进入我们的地盘,你想这么轻易地离开,没门。”
鳄鱼兽人的声音很大,像是为了让雷霄两人听清。
可更像是在呼唤友军。
我们?
这个词,成功被雷霄捕捉,也让他的脸色更加深沉。
说明敌人不止一个。
如果是以前,他一个人自是不惧的。
可现在,他怀里还有一个她,他不敢冒险。
五级兽人的威压骤然降临,带着恐怖的气息向湖底施压,让湖底那个兽人的脊背都控制不住地微微弯下。
鳄鱼的弯腰,并非本意。
这是来自于等级的压制,以武为尊的社会,弱者对于强者本能的俱意。
四级兽人的鳄鱼咬着牙,努力抬起脊背,他在抵抗这种本能的服从。
他眼神凶狠,吃力地抬起眼皮,看向上方芝兰玉树的少年,惧色深处亦是不甘在涌动。
雷霄没有看他。
少年消失在原地,往来时的方向在疾驰。
闪现疾驰,以肉眼无法捕捉的度,却也将小雌性呵护仔细。
少年明白当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等小雌性安全了之后,他再回来端了这流浪兽人的窝。
是的,窝!周围的流浪兽人有很多。
威压降临的瞬间,雷霄感觉到了很多兽人的恐惧瑟缩。
他想:仗着人多,这应该就是鳄鱼嚣张的底气的所在吧。
离得远了,悠悠才敢开口:“他也是兽人吧。”
刚刚少年在出手,她害怕自己的话会让少年分神,所以才保持安静。
雷霄的少年音压低,用酥麻的嗓音回应:“他是流浪兽人。”
兽人?流浪兽人?
小雌性不理解:“流浪兽人,是生活在野外的兽人嘛?”
泽溪之前也是独自生活在野外的,如果按照这样理解的话,泽溪应该也算是流浪兽人嘛?
可,无论是迟宴还是陆辞都没有和她说过呢。
雷霄摇头,否定了悠悠的猜测,并语调款款将流浪兽人和兽人的区别,一并述说。
流浪兽人是从正常的兽人演变而来。
除了,被伴侣抛弃后的兽人,会受不了打击,心态大变,成为流浪兽人外。
还有一些是被族群所不容的兽人,也会在长时间的野外生活中,渐渐失去人的理智,导致额间波纹震荡,出现裂痕,成为流浪兽人。
流浪兽人虽然也是人,但是他们在行为举止上要更趋近于野兽,多以本能的欲望在行动。
比起变成人形,他们平时也更喜欢以兽形进行活动。
而泽溪不一样,他虽然也在野外生活,可他额间波纹完好。
兽人额间的波纹,这是力量的体现,也是判断其是否为流浪兽人的标志。
——
虎族。
迟宴等高等级的兽人都没有回来。
可这并不影响虎族现在气氛的热闹。
每次集会的流程都是固定的,各个族群的兽人,熟练地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就像夜市的摊位一样,凌乱中又整齐成两排,中间留下供人行走的通道。
集会也是兽人们信息共享的重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