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是在深夜。
悠悠坐了起来,眼角有泪划过。
她梦到他了。
梦里,少年就陪在自己身边。
如往昔一样,他们沉默地坐在两边,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
可又无法逾越,就好像相隔了无数个银河沟壑。
是她怎么都触摸不到的距离。
连梦里,她都无法触及到他。
悠悠轻轻地叹气,心里的痛和难过在夜晚更加明显。
漂亮的少年坐在身旁静静地看着她,深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见小雌性醒来,临渊才好像缓过神来,轻眨了两下眼睛。
他不自然地问:“你哭什么?”
睡着的时候,她一直在哭,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可却无声。
她在压抑悲伤。
这悲伤汹涌溢出,连他的心都隐隐作痛。
少年想知道,她在为谁哭。
是谁,让她那么难过。
悠悠嘴角一瘪,语气是撒娇,遮盖了难过:“梦里有好吃的,可是我怎么都拿不到。
越饿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拿不到。
拿不到我就好难过。
所以,临渊,我好饿啊!”
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自然极了。
一个名字而已,可从她嘴里念出来,味道好像就变了,变得暧昧极了。
让少年忘记了去分辨她话里的真伪,只是低头抿唇,快转身,说了句等我。
便不见了踪影。
等少年再次回来的时候,小雌性又一次地进入了梦乡。
她太累了。
妩媚的雌性睡得并不安慰,梦呓出声,她说:“····岩····!”
声音太轻,声音太小,声音很模糊就好像是幻听,隐隐约约传递到少年的耳中。
让少年误以为,她在叫他。
在梦里叫他。
她梦到了他。
这想法一冒出了头,就一不可收拾,让临渊脸一红,慌不择路地逃离原地。
那句,我就要喜欢上你了。
在这夜深人静,再次冲入少年的脑海,令他难眠。
——
翌日。
阳光倾洒,海平面波光粼粼,携带着朝霞的橘红,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