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嗤笑一声,铁链哗啦作响。
“我好歹也是皇室宗亲,怎么,齐王觉得我会和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贼有关系?”
“未免太抬举她了。”
他仰起头,眼底尽是不屑,“莫不是殿下最近话本看多了,净想着些捕风捉影的事。”
“捕风捉影?”
萧妄冷笑,猛然抽剑剑尖下压,在恒王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
“我已经不止一次注意到,你们两人之间眼神明显有些不对……”
“你们对视时那一眼的默契,还有今晚在地牢里唱双簧的样子,当真以为能瞒过所有人?”
萧妄冷冷盯着恒王,“别把本王当傻子。”
恒王瞳孔骤缩。
这家伙……
倒是比自己想的明锐许多。
可随即,恒王本就喜怒不显的样子又恢复慵懒神色:“齐王的想象力倒是丰富。”
“那姑娘的确不错,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弱女子本能的护主之举,竟能被殿下编排成这般大戏。”
他刻意拖长尾音,“若殿下实在闲得慌,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处境,毕竟被太子扣上谋逆罪名,可不是什么小事。”
话音未落,恒王忽然嗤笑起来。
“对了,这事儿不管是在大楚还是我们那边,一旦被储君盯上,臣子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萧妄你要是不介意给你那同胞兄弟让路的话,这些小事你就继续查吧。”
萧妄收回剑,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恒王:“最好如你所说。”
“但若是让本王查出半点端倪……”
他顿了顿,转身离去,“你和她,都别想好过。”
……
太子府中,萧蘅瘫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攥着那枚莲花状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烛火摇曳,将他扭曲的影子映在墙上,忽明忽暗。“卿梦萱!楚离!”
他咬牙切齿,猛地将玉佩砸向铜镜,“哗啦”一声,镜面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竟敢背叛本太子,定叫你们付出代价!”
就在他烦躁不已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侍卫的呵斥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
萧蘅皱眉起身,手按剑柄,警惕地望向门口。
“什么人?竟敢擅闯太子府!”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头戴兜帽、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步入。
此人周身散着冷冽的气息,即便隔着厚重的衣料,也能感受到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萧蘅正要下令侍卫拿下此人,却见那人抬手摘下兜帽——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竟是当今皇后!
“母后?!”
萧蘅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搀扶,“您怎么来了?如此装扮,万一被人瞧见……”
皇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
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道:“蘅儿,今日你与齐王对峙之事,本宫已听说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担忧,“那个卿梦萱,当真在齐王府?”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