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叔。。。。。。”
傅璋根本不理,眼珠子已经红了,想到自己生活将会变得暗无天日,更加愤恨。
“打,给我狠狠地打死这个祸头子。”
傅桑榆跪着抱住他的腿:“二叔,你,你别打了,饶了我娘吧。。。。。。郡主那边,还要我娘应付呢!”
一听“郡主”二字,傅璋用仅有的一只好腿,踹了过去,自己也扑通摔在地上。
“王巍,给我打这个孽障!”
鞭子从肩膀落在手臂上,傅桑榆痛得大叫,哭着说:“啊,二叔不要打我。。。。。。”
叫人拿了帕子堵住傅桑榆的嘴,傅璋已经完全眼红。
脑子里根本没有对嫂嫂和儿女的心痛,只想着街上的谣言,被御史弹劾得无力还手的狼狈,被太后强按头娶一个被人玷污的平妻。。。。。。
“打打打打。。。。。。”
发狠要创死一家人!
姚素衣昏死过去,傅桑榆也昏死过去。
傅修恩吓坏了,看着翠微堂靠墙的大树,哧溜就往树上爬。
王巍急忙追过去,劝说道:“三少爷,快下来,不要惹相爷不高兴。”
傅修恩哭着说:“他想打死我们,我宁愿讨饭也不在这个家里了。”
王巍上树把傅修恩摘下来,抱回傅璋跟前,劝道:“相爷,不要打了,再打就出大事了。”
傅璋终于不再喊打,无力地瘫倒在榻上。
白燕战战兢兢地捧着鞭子,返回祠堂。
“不要等到过年了,你们娘几个都去郊外的庄子吧。”傅璋冷薄地说,“除了晨儿,你们都不准留在府里。”
傅老夫人哭着说道:“造孽哟,天要亡我傅家哟。”
“我照顾他们这么多年,仁至义尽,母亲休要多言。”
姚素衣全身是伤,昏过去醒过来,虚弱地哀求:“小叔,嫂嫂……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还小。”
“你求我?我去求谁?”
喊来丫鬟小厮把姚素衣母子三人,收拾了衣衫被褥,要把他们连夜全部送到郊外庄子。
姚素衣伤得厉害,稍微一动,疼得满头冒汗。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傅璋,声音孱弱地说:“璋郎,我知错了,我会好好反思,是我不知进退,忘了初心。”
傅璋不为所动,他没有杀她们,已经是看在亡兄、晨儿的面子了。
“璋郎,我。。。。。。郡主那个药,不是我下的。。。。。。”
“什么?”傅璋忘记自己双臂都骨折了,本能地想伸手去抓她衣领,一动疼得钻心,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把药给谁了?”
“郡主对我有敌意,她太警惕,我无法靠近。。。。。。我把药交给国公夫人,告诉她是太后,叫她杀郡主。。。。。。”
“你看着她给郡主喝下去了?”
“没有,药给她了,我叮嘱她不准告诉任何人。”
“蠢妇,蠢妇,蠢妇!”
傅璋连吼三声,让王巍把她提到自己跟前,看着她已经花白的头发,忍了又忍。
“嫂嫂,你去庄子上好好反省吧。带上凯儿、恩儿和榆儿,把晨儿留下,年后他要下场,为了你儿子的前途,你最好不要再作死犯蠢。”
姚素衣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不要说出下毒害死云裳郡主的事。
他留下傅鹤晨,是为他的前途,也是为了做为辖制她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