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持人手突然之间拔出刀刃,随后直指抵在了那说话的人的脖颈之间。
“我知你们各有家室,也不愿为难你们,但若今日我杀了拦路之人,他定不会怪罪于我,可你们呢?想想你们家中之人。”
只见那人神色有些为难。
虽然确实不想在此丢了性命。
却也依稀记得宋鹤眠之命。
“只是让你们保护我的安全,不曾限制我的出入,只要我没事,至于我去哪,都无伤大雅。”
见状,那男子也不再继续纠结,大手一挥,命令着人撞门。
可门还未撞开,却可以从里面打开。
焦急的目光便落在站在门口处的那男子身上。
他手中抱着牌位,那一身黑色锦衣,只沾了些露水。
他紧蹙的眉头,在看见她时,却松了几分。
“不让你在马车上乖乖等着?怎么还下……”
他看着那身旁几人手中的物品,下意识的问了句。
“你要撞门?”
怜月像只蝴蝶一般迎面飞来,看见了他坚硬的胸膛之中。
那双小手环绕着他的脖颈。
“你…有没有受伤?”
怜月有些后怕。
在埋怨自己,不该就此将人落在那处。
“我没事?”
将人的手从身后扒了下来,却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随后又像是个胜利者般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牌位。
“我只是替你去将母亲的牌位请出庄家祠堂,能有什么危险?”
这上面上书的几字“庄府姨娘徐氏位”。
怜月的内心之中,这是悲凉一片。
她也不记得母亲所姓为何。
所以就算是更改,却也不曾有想法。
“怎么了?”
她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原以为得偿所愿,怜月会开心起来。
总之她又再度落泪,哭得让人心酸。
他将人搂进怀中,眼中更是带着几分担忧。
怜月摇了摇头,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
“我只是想不起阿娘姓氏,毕竟自我出生起,那些下人叫阿娘…”
不是污言秽语之称,就是随便一个代词。
“人之姓名,虽是为了在这世间留存一个痕迹,但这也并非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