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有些踌躇,随后试探性的开口。
“或是…太子是想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
房中奴仆个个不敢抬头。
就连阿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宋老夫人张大了嘴,过了半晌才迟疑道。
“太子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何须…你莫要哄着老身。”
她觉得不过是怜月太过注重眼下。
根本看不清大局。
果然一介妇人,又能指望得上她能够知晓什么?
“老夫人与皇后是闺中旧友,就算多年未见,这也应该知晓…皇后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病逝。”
“你……”
宋老夫人自是知道此事定有鬼。
可却实在不敢与当今君王而争。
只能让此事被万物掩盖。
“母亲,我身为宋侯府夫人,我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怜月此时早已清醒。
也自然像不得从前。
“他和太子已经纠缠颇深,不管太子所要为何,他都会为之而奋斗,至于…”
事实的真相已经毫不重要。
不算那些大臣得知皇后真正死因,可终究是换不回她的命。
“母亲早些休息。”
还有些更为残酷的事实揭在眼前。
宋老夫人的状态已经不如从前,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前厅。
宋鹤眠还不曾走进堂中,便眼瞅着定远侯奔着他而来。
“你这还真是娇妻在怀,便忘了兄弟们!”
他蹙了蹙眉,直接躲过了那人伸来的手,而是坐在了太子身旁。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你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你怕是忘了,还有一个人陪你回京了吧。”
他这几日确实与女子纠缠。
却忘了正经事。
可区区一个徐家,徐恩延还拿不下?
“区区一个徐家而已,都不知破坏成了什么样子,他还拿不下?”
那这几年在那困苦之所。
难不成真就吃着漫天黄沙,苟延残喘的度日。
“徐家再怎么也立世百年,更何况…他可是那位想要的人,这前脚刚进了徐家,后脚就被人绑去,送到了那公主眼前。”
宋鹤眠忘了这件事。
那徐家可甚是想要攀附那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