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洲和谭知知没有直接回陆家,而是去了一趟墓地,看望陆言晴。
她总觉得干爸这小玉佛不管是给她的,干爸肯定知道,最喜欢玉佛的是妈妈。
陆宴洲放了一束山茶花在墓碑前,把空间留给了谭知知和妈妈。
他站在不远处缓缓燃起一支香烟,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妈妈,我原本想把这尊小玉佛放回西北我们的被子旁的,但是舅舅说你从小就在京市长大,在京市的时间比在西北长,你上天堂之后,肯定更愿意回京市这边,所以我就又来这边看你啦!”谭知知自言自语地对着墓碑上妈妈的黑白照片讲话,“小玉佛是干爸亲手做的!干爸就是阿澈叔叔啦!谭澈,你以前的朋友哦!”
“我之前一直都想给你亲手刻一个小玉佛,但是我的小手太笨了,总是拿不稳磨刀。我过生日的时候,阿澈叔叔帮我亲手做了一个,我手上的小手镯也是他送的礼物哦……”
谭知知软乎乎的小奶音渐渐消失,陆宴洲回神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小丫头竟然坐着睡着了。
陆言晴的墓碑旁边摆了一个小柜子,墓地这边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看守,防止有人把她的贡品偷偷拿走。
陆宴洲将这尊小玉佛放在柜子里,抱着谭知知回家。
谭澈出院后就被接到了陆家养伤,谭静香亲力亲为的伺候,让谭澈总觉得受宠若惊。
谭知知每天放了学,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跑去客房找谭澈干爸玩了。
从小对于她而言,父爱这一块是缺失的,干爸又是真心实意地待她,所以自然更愿意黏着他。
这一点让陆宴洲很是吃味,每天在饭桌上明里暗里地挤兑谭澈。
“自己不主动夹菜,非得等知知给你夹菜才吃?”陆宴洲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谭知知平均每顿饭会给谭澈夹三次菜,但是却没主动给他夹过!
每每这时,陆哲都要挥自己大家长的作用:“没看见人家肩膀受伤了,不方便抬手夹菜!”
陆宴洲出招:“那就让小王每顿饭都给他单独盛一些,单独准备一个盘子。”
谭澈就像个闷葫芦,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不吭声,小心翼翼地甚至都不敢融入这个家庭。
谭知知觉得舅舅有点不懂事了,干爸来家里做客,他还一直挑人家毛病。
谭知知主动夹起一个大大的红虾,放在自己盘子里动手剥好,放入舅舅碗里:“舅舅乖,好好吃饭。”
跟哄小孩子似的。
陆宴洲心一暖,脸一热,这么大岁数了,他还没给谭知知剥虾呢!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陆宴洲夹起知知剥好的虾,缓缓放入口中。
嗯!如此鲜美,不愧是知知剥过的!
谭静香瞪了他一眼:“好意思吃吗?让小不点给你剥虾?”
“就是,没长手吗?”陆哲趁机数落道,“人家病号肩膀受伤了,都没说需要人剥虾,你好手好脚的还在这娇气上了!”
陆哲趁机把陆宴洲碗里吃剩的半只虾抢了过来,塞入口中。
他也想尝尝知知剥的虾子是个什么味道!
也算是享受上了!
谭知知看着外公一脸满足的表情,笑着问道:“外公,是沾过舅舅口水的虾子更美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