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原该被所有人遗弃的人,忽然有人伸手愿意帮助她,会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救赎!
韦盈夏现在也该是这么一种感觉。
之前太医虽然也说可以调治,但毕竟没有正式开出调治的方子,眼下的卞大夫,可是直接给出了答案,
如此还不激动?
能活着谁愿意死,特别是像韦盈夏这样的,身份从一个侍郎府里的庶女,成了高高在上的淮安王府的郡主,更是赐婚给了礼郡王,前途一片光明。
这种时候谁愿意死!
“卞大夫真的有法子?”韦盈夏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一听就知道很激动。
“若是听从我之言医治,该是可以的,就是舍妹现在不知在何处?”卞大夫说到这里苦笑了起来,“我的这套针法,舍妹也是会的,而且很熟练,由她落手是最好的,其他的医女,还得好好学一学。”
一个是熟手,一个是新手。
傻子都知道要选一个熟手,谁也不知道新手会不会有一个手误什么的,那可就耽误了大事了。
韦盈夏低头一阵沉默。
“郡主,当初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舍妹怎么会不见的?”卞大夫苦笑道,“我想求助郡主,也想找到舍妹,家母每每念及舍妹,都很伤心。”
这话说得很诚心,没有一味地拿韦盈夏的身体说事,看着面前这位卞大夫,韦盈夏笑了。
“卞大夫,沈府生的事情,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当初沈盈春过来的时候,卞大夫没问过?”
“问过的。”
“她怎么说?”
“只简单地说是因为一件小事,被沈府的老夫人关了起来,后来就突然不见了。”卞大夫无奈之极。
好好的人不见了,他们当然也是报了官的,可是查过去,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跑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卞医婆毁了沈府的一张定制精致的床,是故意损示的,祖母想让她赔,后来她就跑了。”
韦盈夏道,长睫微微的煽动了两下,脸上的激动淡了下来,“卞大夫,真的一直没有找到她吗?”
“还是没有!”卞大夫无力地摇了摇头。
“那我……”
“郡主放心,郡主的事情,我一定尽力,我妹妹不在,就用我现在用着的医女,这套针法她虽然不会,我教一教她便是,一切以郡主的身体为重,我妹妹……她就看天意吧!”
卞大夫还是很有医德的,虽然笑容苦涩,却还是强提起精神,对韦盈夏解释道。
“卞大夫,令妹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韦盈夏脸上的神色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郡主何出此言?”卞大夫惊了一下。
“我其实怀疑令妹已经被害了。”韦盈夏正色道,“原本她不逃走,其实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她偏偏逃了,这事其实就很意外,或者这里面有人……在里面动了手,目的就是卞医婆,否则好好的人逃出去之后,怎么会一下子消失?”
“我妹妹性子温和,从不和人结仇,往日就是帮着一些世家千金调剂身体。”
“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者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韦盈夏道,“之前她和沈盈春走得一直很近的,不过现在沈盈春也死了。”
沈盈春死了,死在淮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