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的,王氏玉郎,天下闻名!”韦承雪神色凶狠狰狞,目光仿佛要吃了韦盈夏似的,“韦盈夏,说到底,是我替你挡了劫,是我替你犯下了我们该犯的错,如果不是我,就是你。”
“淮安王府的相遇?你真的确定是偶然?那么美好的玉郎,怎么不留给韦承晴?她才是整个淮安王府最得宠的女儿。”
韦盈夏笑了,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韦承雪,你自私虚伪又恶毒,你一直帮着谋害大姐的性命,大姐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不是的,我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情难自控……”冰寒目光的逼视下,韦承雪下意识的反驳。
“韦承雪,别拿这种情难自控的话恶心我,你的情难自控就是要你大姐的命吗?”
“不是的,我没有要害大姐的命,我只是被现了,哭求了父王,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他骗了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韦承雪用力地摇着头,仿佛这样才可以把这些罪名甩脱似的,整个人哭倒在地,脆弱无力。
“你不知道吗?”韦盈夏反问。
“我……”
“韦承雪,你还真是虚伪,都要死了,居然还虚伪如此!你有想过,你死后会如何?扔乱葬岗野狗疯咬?”
韦盈夏不想再和韦承雪辩解,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傻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所谓被现,她的那些哭求,都会成为刺向韦承安的利剑,甚至是她的性命。
“我……我是沈氏女。”韦承雪愕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即便她再不认,也不可能葬回淮安王府。
求生,她自知没了生望,即便有机会出去,也不可能有生路。
“你到现在还没有跨进沈府的大门,也没有进沈氏的家谱,甚至于你的生母,都要葬回安氏一族,你凭什么觉得沈府让你葬在族地?凭你这么嫌弃他们,凭你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还是说凭你害死了韦承安?”
“不是,我没有……”
“韦承雪,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该身归何处,你当明白?当今皇上很重视长姐,这么多年,这一点你利用得很好,现……在,就看你了!”
“我……我要怎么做?”
“我可以给你收尸,至少不让野狗啃食了你!成届长姐,败也败姐,我想你该明白这一点吧!况且,你真的全是身不由己吗?长姐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韦盈夏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她身后,韦承雪瑟瑟抖,整个人痉挛成一团……
“姑娘,老奴来看您了!”大理寺的牢房里,月嬷嬷拎着食篮走了进来。
韦承雪苍白着脸色,一动不动地躺在牢房的角落,听到声音也没有动作,这声称呼更像是扎她的心。
淮安王府的事情,裘氏不知道吗?是裘氏,裘氏推进了一切!
韦盈夏的话一次次地撕裂着她的自以为是,她以为所有的一切美好,早在最初的时候就是面目全非的。
她被人算计了!裘氏,是裘氏,是她一直奉迎着的裘氏,她好恨啊……
“姑娘!”月嬷嬷进了牢房,走到韦承雪的近前,看到韦承雪苍白的样子,立时心疼起来,放下食篮,把韦承雪半扶半抱起来,“姑娘,您怎么样啊?要不要请一个大夫,您可心疼死老奴了!”
“月嬷嬷?”韦承雪的意思似乎回笼,看向婆子。
“哎,哎,是老奴!”月嬷嬷连声道,还抹起了眼泪,唱作俱佳,“姑娘,你还好吗?你可是老奴养大的,看到你这样,老奴这心都要碎了!”
“王妃要带我走吗?”韦承雪似乎有了些精神,目光急切起来,伸手一把拉住月嬷嬷的手,“走,我们现在就走。”
她困难地坐起。
月嬷嬷忙拉住她,“姑娘,这事得从长计议!”